京城。
西門寅收到了西門靖軒離京的消息。
“竟然離京了!”西門寅的目光無比陰沉,就像漸陰下來的天氣,北風凜冽的吹,積壓著新的一場雪。
西門靖軒早已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皇宮,離開了京城,都出現在七星山,他卻剛剛知道消息,這段時間,他喪失了多少機會!
“主上,我們現在改變計劃還來得及,從七星山返回京城可是需要好幾天,就算有破影功,也不可能比那傳信的鷹還要快。”東南道。
“不錯,就算他將破影功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層次,跟鷹一起出發,也得需要一整天的時間。”西門寅道,他們最少還有幾個時辰行事。
“可是,我們的人去伏擊西門徹,京城的力量也很薄弱。”東南道,看來想要成事還得取巧。
“看來,隻能讓皇上馬上駕崩了。”西門寅道。
東南明白了西門寅的意思,皇上駕崩,新皇登基,等西門靖軒趕回來的時候,三皇子已經成了新的皇上,而且三皇子口碑很好,一定會得到眾臣的擁戴的。
趁西門靖軒不在,是發生這個變故的最好時刻。
“屬下謹聽皇上吩咐。”東南拱手道。
盼了那麼多年,終於盼到了這一天。
西門寅擺擺手,“未成事之前還需謹慎,不可妄言。”
“是。”東南也知道自己失言了。
“去把冷慕然找來。”西門寅吩咐。
很快,冷慕然被東南帶到了西門寅的麵前,也就是那間隱秘的屋子。
她在翠竹閣已經住了好久,以給西門寅治病的名義,實則是被西門寅困在了這個看起來很幽靜很美麗的地方。
每天她都在倒弄各種藥材,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西門寅解毒,希望西門寅毒解之後能放她離去。
從上次西門寅詢問她在宮中藏著冷家的人的事情後,就再沒有人“為難”過她,突然又被東南叫進了這間屋子,腳還沒踏進便開始害怕。
她知道,隻要西門寅找她,肯定是關係重大的事。
“奴婢參見三皇子。”見到西門寅,冷慕然很小心很恭敬的施禮。
這是他們冷家的仇人,也是西門家裏的罪人,其實,她應該很高興看到他在暗中設計自己的家人,可是,她卻沒有一點兒幸災樂禍的感覺。
不知道三皇子的事會不會影響到無痕公子?從離開西門痕的小院,她就一直沒有再見到他。期間,二皇子似乎也來過翠竹閣,好像還跟三皇子發生了什麼爭執,可是她在藥房裏,被人盯著,不好出來打探。
她無時不刻都在想著二皇子,二皇子會想她嗎?
他那麼決絕的趕她走,應該不會的,是她癡心妄想了。
“給我配一種毒,能夠讓人猝死,但是看不出中毒跡象。”西門寅直接明了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啊?”冷慕然一愣,有些驚詫。
西門寅是在指使她害人,被他害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她雖然身為冷家的人,熟悉不少下毒的方法,可是她從來沒有給人用過死毒,毒對於她來說更多的時候隻是一種防身的手段。
不過,她現在有想要毒死的人,那就是控製了她的西門寅,這個惡魔一般的人。
但是,她又不敢對他出手,還要為他研製解藥,她不敢生出任何事情牽連到西門痕。
西門寅用一個西門痕就將她死死的拿捏住了。
現在,西門寅卻清楚明白的告訴她,要讓她配製毒死人的藥。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一個時辰,如果你此時身上沒有,藥房裏為你準備了各種藥材,一個時辰後,我要拿到藥。”西門寅道。
如果,他為冷慕然設在翠竹閣的藥房是用來治病救人的,那就是一個小小的醫館,如果是要配毒的,那就是一個毒屋,世上的藥材本來就具有兩麵性,亦毒亦醫。
藥房裏的藥都是通過以前六合堂的基礎搞到之後,借用給三皇子治病的名義送進宮的,網羅了各種奇珍異草,足夠冷慕然用。
“藥必須在一個時辰後交到我的手上,否則……”西門寅的眼睛眯了眯,就像陰險的惡狼。
冷慕然渾身一抖,垂下頭,不敢去看。
“實話告訴你,現在西門靖軒被我已經逼出京城,皇上病重,這京城為我所控,要處理一個人是輕而易舉的事。”西門寅半真半假的道。
軒王都被三皇子逼走了?冷慕然的臉色開始泛白,如果軒王都應付不了三皇子的話,那麼二皇子他……
很顯然,西門寅說的那個“處理一個人”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