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服用你的東西?”林馨兒痛歸痛,但是清醒的。
她不會忘記鄭賢倫對她表現出的殺意。
“你不相信我,今日的事就是你自己討的。”鄭賢倫冷冷的道,那態度就好像是林馨兒把他好心當做了驢肝肺一般。
“說什麼廢話,快來幫馨兒看看!”莫曾夜催道。
馨兒的手被他握著還是那麼的冰涼,他真怕馨兒有什麼意外,即使孩子也不可以有意外,否則馨兒會很傷心的。
莫曾蹠安靜的站在一邊,注視著眾人,這是他第一次將這幾個來自海外的人全部收進眼底,一起觀察。
“沒用,孩子必定是保不住的。”鄭賢倫站在距離林馨兒幾步之遙便冷酷的斷定。
“你究竟給她做了什麼?”一向不慍不火的冷言秋身上也席卷了殺意。
莫曾蹠不敢小看這個人,除了他掌握的東西,還有他的武功,能以殘廢之身自如行動,這個人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奉皇命去給她檢查,發現胎位不穩,所以給她開了藥方,結果她視而不見,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我此時又能如何?”鄭賢倫當著林馨兒的麵指責是她自己害了她的孩子,今日的結果是林馨兒咎由自取。
“休得胡言!”冷言秋動怒,伸手按在輪椅的扶手上,一根絲線彈出,絲線的頂端拴著一枚繡花針,直刺鄭賢倫的咽喉。
莫曾夜一直看護著林馨兒,沒有看到身後的動靜,莫曾蹠卻看在眼底,不由暗驚,輪椅上藏了暗門,這可屬於是莫家的機關之術!究竟是莫曾夜特意給他配了這樣的輪椅,還是冷言秋自己改造了這把輪椅?
“師父,不要!”林馨兒急喝一聲,撐著胳膊支起上半身。
就在針尖抵置鄭賢倫喉前,冷言秋及時收回了手,他自然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真要了鄭賢倫的命。
畢竟鄭賢倫出自鬼穀,專注於醫術,要比他這個由毒門轉為醫術的人水平高許多。
“你不用多說,你的孩子沒人能救得了,節哀順變吧。”鄭賢倫道,“我也不願你的孩子有事,否則也就不會給你開那副安胎藥。”
“我的孩子沒救了嗎?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林馨兒淒然笑問。
當冷言秋提出找鄭賢倫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一次冷言秋也很無奈了。
而鄭賢倫一見到她,就指責她沒有服用那副藥,難道她當時不那麼多疑,吃了鄭賢倫開的藥,她的孩子就能平安無事嗎?
可是她明明看到了鄭賢倫對她的恨意,露出的殺機,他會真心的保她的孩子?
“身為醫者,救死扶傷是天職,就算我視你為敵,也不會對一個胎兒下手。”鄭賢倫說的是何等的大義淩然。
“真的沒救了嗎?”林馨兒喃喃的問,哪怕鄭賢倫提出再難的要求,隻要能保下她的孩子,她都會答應。
“隻要你能保住這個孩子,我冷言秋此生為你所使,你若願意,我便將冷家所學盡數傳與你。”冷言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