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好似一名很好的長輩看著晚輩誤入歧途而無法挽回,那般無奈又不得不懲罰糾結感,儼然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而一旁的民眾自然也聽出話中的意思,隻是並未看到奸夫,隻是抓住這蘇映玥衣衫不整,恐怕沒什麼說服力吧。
“大伯母……大伯母,你……你不能汙蔑映玥,映玥什麼都沒做,嗚嗚……”
蘇映玥學著原主那種懦弱,戰戰兢兢的模樣,而這種求饒的模樣真的是一點都沒說服力,但蘇映玥要的就是這種毫無說服力的效果,越是讓人認為自己看到的是正確,那麼當真相被揭露的時候,越是讓人振奮。
蘇映玥已經可以預見,不用多久在自己證明了清白之身後,這風向會是怎樣的倒戈,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蘇家的這些妖魔鬼怪,就等著被小巫女好好的收拾收拾。
作為前世是現代人的蘇映玥,當然不會知道古代證明女子貞潔全靠玉臂一點朱砂紅,當眼前的貴婦人一把扯開她本就不整的衣袖,露出潔白如玉的一截藕臂,她才意識到事情要比自己所想的難處理的多。
“好啊,你說你什麼都沒做,那你的守宮砂呢?怎麼沒了?”
華貴婦人有膽子這樣證明蘇映玥的不貞,自然是全然相信了方才所聽見的,但是她自然不會知道無論蘇映玥有沒有行房事,手臂上都不會存在守宮砂,那是因為惑心迷亂的藥效並未完全散盡。
華貴婦人是老國公庶出的長子原配,姓朱閨名淑媛,膝下育有一子一女,為了兒女的前程,更是為了晉源公這一門數不盡的榮華富貴,而蘇映玥作為晉源公府唯一嫡出的男丁一脈,自然而然的成為大宅門中爭鬥的犧牲品。
蘇映玥方才雖是被蒙,而此時也是了然,之前神智迷亂之間,她也聽見馬車上的少年說自己種了某種媚藥,雖然自己並未與人發生關係,但是此時守宮砂消失定然與那媚藥有關,作為一個現代人蘇映玥是真正不會相信這種方式來驗證清白是有說服力的。
“大伯母,映玥真的什麼都沒做,你要相信我,要相信我啊……”
蘇映玥作為最後的苗族巫醫,這具肉身是不是完璧自然是非常了解,若是守宮砂確實受到媚藥的影響,那麼不用多久自然會重新顯現出來,而自己隻需要以逸待勞等待即可。
“這守宮朱砂乃是女子貞潔的證明,任你如何抵賴也是沒用的。”
隨後朱淑媛便對身邊的女兒使了一個眼色說道:“去稟報你祖母,讓人來捉拿這個辱沒家風的**蕩婦。”
“是。”蘇家大小姐畢竟年少,掩飾不住心頭的喜悅,鄙夷的看了一眼蘇映玥,便小跑著離開了。
而這種喜悅悉數落入了蘇映玥的眼中,心中不齒冷哼:“果真是表裏不一的聖潔白蓮花。”
而此時圍觀的人群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正所謂,捉賊拿贓,捉奸要成雙,這才能叫人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