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聲音嬌媚無比,而在蘇映玥聽來好像淩冽的北風刮著心尖,忍不住身體一陣寒顫,這個人比朱淑媛帶給原生的恐懼還要巨大許多。
蘇映玥心裏開始猜度這落井下石的人究竟有什麼目的,是受人指使亦或者隻是自己按耐不住,若非如此何必要做這出頭鳥?
“給老夫人請安了。”婦人堪堪一拂身,而廳上所坐的老婦人此時倒是麵露喜色,十分受用的微微點頭,來人便在老婦人左側下方第一個位子就坐。
蘇映玥有一點吃不透眼下的情況,兵法所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現下隻要不讓對方碰到自己的身子,如果實在不行,那麼不得已的自衛就怪不得自己了。
“妹妹來的正好,這小妮子放蕩不羈,青天白日的在家門口和野男人……嘖嘖我老太婆都羞於出口,這會子她還不承認了,大媳婦可是親眼所見的。”
來人正是蘇家老國公爺五年前納的小妾,據說頗有來頭,晉源公之所以納之為妾這其中太子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此女雖不至於絕代風華,但也是玲瓏心思,有一副嬌柔魅人的嗓音,曲子唱的與攬香閣的金嗓子可謂不相上下各有風味。
“許是離開了宅子幾日,忘了蝕骨的味道,老夫人放心,妾身這就讓著丫頭服服帖帖的,絕不會壞了老夫人的好事。”
此時的蘇映玥也感受到身體狀況不對,這種寒冷的顫抖,不隻是單純的懼怕,這是一種從骨髓,血脈中散發出來的極致而徹骨冷,隨著眼前這個女人一開一合的唇瓣,這種極致的凍感逐漸變的疼痛,就好似一種極度的凍傷。
蘇映玥心知不妙,這種感覺分明是中了蠱,自己方穿越而來,對於這具肉身還沒仔細探查過,想不到竟然還有一招,而此時的她也發現了問題,既然想要原主的命,為何大費周章的下蠱,而不是直接的下毒,要一個小姑娘死的不明不白方法太多了。
無論是蠱還是毒,對於前世的蘇映玥來說都是小菜一碟,而此時情況未明,下蠱之人,養蠱之人,操控蠱的人這完全可以是不同的人,而這背後又有什麼陰謀,蠱與毒最大的區別便是牽連深廣。
但隻要是蠱必有蠱母,而蠱母通常會在操控者體內,但是眼前的女人分明不是一名常年研習蠱術之人,這背後所牽連的隻怕不是短時間可以挖掘的,雖然感受到徹骨的寒意與疼痛,而這種疼痛逐漸轉為麻痹,但對於前世從小和蠱蟲一起長大的蘇映玥來說不值一提。
想要修習苗族蠱毒異術,那麼無論心智,毅力,膽魄皆是上上之選,而作為最後的巫醫,蘇映玥更兼具了醫術的特點,想要以蠱術來迫使她妥協,又豈是如此簡單,隻是她此時還不想展露自己的實力,不如順勢而為一探個中緣由,至於守宮砂則見機行事。
“啊……好疼,啊救命啊……祖母映玥不敢了,求求你救救我,祖母求求你了。”
蘇映玥簡直佩服死自己的演技了,怎麼當初離開苗寨沒想去考個演員,說不定前世也就不會被渣男折磨拋棄,落的如此下場,淚流滿麵的蘇映玥一邊喊痛,一邊爬向坐落於副坐的蘇家老夫人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