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女嬌媚的麵容,忽閃忽閃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卷毛老者不自覺地捋一捋雜亂的胡須,自豪的挺起背脊繼續描述,而蘇映玥算是聽出點門道,應該是自己的血脈關係成了與臨淵鏡地這個法寶溝通的媒介,這也是自己可以隨意出入的原因。
得知方法的蘇映玥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現在的慕雲朝太過危險,醫者父母心啊,蘇映玥當然不會承認,因為覺得慕雲朝很好看,她很喜歡才不舍得讓他死的,告別了卷毛老者,蘇映玥靜心進入冥想,她回憶著之前在水牢外所見到的景象。
看著少女紅豔豔的身影逐漸變淡,如水波一般的即將消失,卷毛老者終是忍不住囑咐了一句:“丫頭,你可說話算話,老夫我還等著教你武技呢。”
“老前輩你放心,我從不忽悠人。”蘇映玥的聲音仿佛從另一個空間傳來似遠由近。
蘇映玥光想著出去,根本忘了水牢的守衛,也忽略了這晉源公府最多的便是下人與巡防的士兵,不出意料的蘇映玥被發現了,隻是原本即將出手的守衛好似被蠱惑了一般,形容呆滯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一般,該做什麼便去做什麼。
沒人發現蘇映玥靈動的雙瞳中閃過的一絲光華,更沒人聽見清脆似鈴一般的低喃:“你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你們看不見我。”
蘇映玥神不知鬼不覺,或者更應該說她明目張膽的就那麼走出了晉源公府,追尋著慕雲朝體內異動的蠱蟲所發出的特殊的力量而去,而慕雲朝此時勉勵支撐,由貼身護衛扶持勉強朝著宮門而去。
逐漸昏眩的意誌,逐漸黯淡即將沒入黑暗的視線,如鉛一般沉重的雙腿,慕雲朝告訴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就此功虧一簣,他知道沒回到金烏琉璃車上,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支撐住,身邊的黑衣少年滿麵焦急,隻是慕雲朝已然看不見了。
“主子,不如屬下背你直接出去。”
“不可……此地眼線眾多……不可為王府……帶來麻煩。”
慕雲朝回答的很艱難,即便是吐出幾個字也伴隨著他沉重地喘息聲,而一浪高過一浪的灼痛蔓延向四肢百骸,隨著眼前最後一絲朦朧的光暈徹底的消失,他明白自己又重新回到那個絕對的黑暗,他甚至還來不及懷念光明的美好。
“該死的狗皇帝,若不是這酒,主子便不會提早發病。”
慕雲朝已經無法用言語阻止,他隻能大力的握住黑衣少年地手臂,輕輕地搖了搖頭,已失光明,自己隻能依靠殘餘不多的念力驅動,隻求回到車上用藥調息,壓製住這令人備受折磨的疼痛。
本就不易行走的路此時變得更是艱難險阻,當蘇映玥不知從哪裏偷了一匹馬,快馬加鞭的追尋著蠱蟲散發的力量而來,便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到了錦琉國皇宮附近,而遠遠停著的馬車便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搭乘的順風車。
慕雲朝已是完全看不見,黑衣少年在耳旁低聲地提示著,這樣困難又蹣跚的步伐在偷窺的蘇映玥眼中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也許女人都有一種母性的光輝,對於病弱受傷的美少年總會心疼,而蘇映玥心痛的同時還忍不住擦了一把口水。
“真是夭壽喲,發病都能發的那麼美,這盛世美顏嘖嘖嘖,簡直賽過二十一世紀的當代小鮮肉代表,三石小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