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玥此時心頭的怒火竟然難以壓抑,如果不是慕雲朝尚未清醒,隻怕就要領教她的河東獅吼了,蘇映玥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隨後又白了一眼昏迷中的慕雲朝,直到感覺雙眼酸澀才罷休,還時不時的用手擰著慕雲朝略顯單薄的胸膛,口中好似念咒一般地吐槽。
“死小子,我叫你用禁術,我叫你用禁術,還敢喝酒,丫的要不是老娘號稱苗族最後的巫醫,你小樣的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哼,真是不知道珍惜自己。”
口中雖然是叨叨絮絮,蘇映玥的手可是沒有停下,眼下自己這具身體並未經過蠱蟲與藥物的泡製的底子,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古老的苗族巫術,蘇映玥覺得等回到晉源公府,自己應該想辦法弄一套銀針,否則這手頭連個趁手的家夥都沒。
銀鈴響起,一陣一陣透著瑩瑩綠光的銀色絲線,如同波浪一般一圈圈從蘇映玥身上所佩戴的銀器中散發出來,逐漸凝結成一道古樸而繁瑣的圖騰,將蘇映玥與慕雲朝包裹起來,結成的手印上,鮮紅的血珠自蘇映玥雙手中指指尖凝落。
那血珠好似有生命一般,循著鏈接兩人的特殊圖騰而緩緩的貼近慕雲朝的眉心,當血珠爭相沒入那蒼白如雪的肌膚時,一道瑩綠色的光芒也隨即進入慕雲朝的身體,圍繞兩人的奇特古樸的圖騰也完全消失。
蘇映玥凝氣閉目,靜靜的感受著慕雲朝體內的蠱蟲此時的反應,清脆的鈴音並未斷,而人亦未動,好似這隻是一陣被風掛起的風鈴聲,而若是了解的人必然知曉,這是一場戰鬥,一場苗族異術鬥異界毒蠱的比拚。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如果此時醫聖在場,隻怕要大跌眼鏡,慕雲朝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隱隱可見暗紅色的絲線遊走,而一股更為耀目的瑩綠色絲線,仿佛追著那道暗紅,不停的纏繞,試圖完全吞噬。
此時,不僅是慕雲朝不好受,意識混沌之間仿佛置身在冰火兩重天,而蘇映玥同樣不好受,祭出的血珠牽連了她的命脈,心中不斷腹誹自己,要不是報恩也不會兵行險著,如果這一場仗自己敗了,人沒救成,牌子被砸了,自己恐怕還要搭上半條命。
蘇映玥有些欲哭無淚,能做的隻有那麼多,接下來隻有希望老天爺保佑,千萬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正當蘇映玥慶幸還是自己的異術技高一籌,更為靠譜的時候,金烏琉璃車卻莫名的劇烈一震,這種感覺就好像……蘇映玥腦中隻有兩個字“車禍”
金烏琉璃車受到攻擊的同時,覆在車上的防禦力則自動開啟防衛功能,蘇映玥隻感覺到也許是車飛起來,正在哀歎接下來自己恐怕要和這馬車一起粉身碎骨的時候,車卻平穩的落地,沒感受到絲毫疼痛,僅僅隻是由於顛簸自己又一次吃了美少年的豆腐。
柔軟的唇瓣,嬌柔散發著陣陣少女馨香的軀體,又一次撞入了慕雲朝的懷裏,同樣也是下意識的抱住懷中的少女,慕雲朝醒了,令他都十分的意外,自己竟然可以看見緊貼在自己雙唇上的少女,那一對燦爛奪目,如星辰一般耀眼的靈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