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能這樣說,你怎麼能否認我們之間的感情。”
原本跪著的男人,此時滿臉的不可置信,悲痛的控訴著,蘇映玥也有些佩服,那麼短的時間,竟然可以讓人演的如此逼真,這是有天賦又或是人被逼迫後,激發出得無窮力量。
“刑罰長老,小人說的都是事實,小姐在半年前便與小人相好,原本小人還不信,小人出身卑微,隻是蘇家布莊的一名長工,怎麼可能被小姐相中。”
蘇映玥忍不住回過頭,看著那名滔滔不絕,再背誦台詞的男人,這名男人大約三十出頭,長相實在是普通的扔到人堆裏會找不到的那種,真是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往臉上貼金,傻到承認自己是奸夫。
“你說我相中你?我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也是剛才聽你說的,我堂堂晉源公府唯一嫡出的小姐,憑什麼看上你?”
“小姐,小人確實沒潘安之容,但是你曾說你不在意外貌,你愛的是小人這顆炙熱的心,你還說喜歡小人吟詩的風姿,誇小人才思敏捷,日後定然可以有所作為。”
蘇映玥此時真的要忍不住笑了,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還是布莊長工,若是可以出頭,隻怕好歹是個掌櫃了,也不知這個台詞出自何人,讓一名如此廢物的人來說出來,也真是不叫人忍不住發笑。
“你說我喜歡你吟詩的風姿,那麼你倒是吟來讓我聽聽。”
“七夕今宵看碧霄,牽牛織女渡河橋。家家乞巧望秋月,穿盡紅絲幾萬條。”
蘇映玥早已料到他們肯定準備充分,麵上並無驚訝,嬌媚的容顏難得流露出一股讓人感到心寒的冷意,跪著男人忍不住縮了縮身,其實他並不想做這個事情,隻不過實在欠了太多賭債,就要被人打死,如果他知道這樣依舊是刀下亡魂,隻怕寧可出逃也不會答應。
仿佛怕人不信,男人唯唯諾諾的繼續說道:“小姐你不記得了?當時你聽見我吟這首詩,還哭著說,我們就好像那牛郎織女,被一堵高高的院牆隔斷了紅線。”
“說的很好,確實是很動聽。”蘇映玥一邊鼓掌,一邊笑著誇獎道。
“蘇映玥,你做出這種無恥之事,竟然還有臉麵反駁,老身真是愧對老國公,沒能好好的教導你。”
老夫人適時的老淚縱橫,滿腔的憤慨,一邊用絲帕掖著眼角,還抬出了老國公的名號,試圖迫使蘇映玥承認。
“怎麼?姨祖母,難道你不知道這種場合,你這種妾……室未經問話,是沒資格出聲的嗎?方才三堂伯念你初犯,未加懲罰,你還要明知故犯?”
“你……你……”蘇老夫顫抖的指著眼前破衣爛衫的蘇映玥,憤恨的兩眼冒火卻無可奈何。
“三堂伯,侄女想要筆墨伺候。”
廳上之人有的納悶,有的茫然,有的心知肚明蘇映玥要測試,而蘇老夫人此時卻是十分篤定,這種表情讓蘇映玥詫異,莫非這個沒用的男人連這首詩都練寫過了?
隻是片刻,蘇映玥腦海中已經閃過很多方法,她推翻了讓這名奸夫默寫詩詞,推翻了寫出自己的名字讓他看,最終蘇映玥抓起攤在地上的紙筆開始書寫,四個歪歪扭扭的大字躍然紙上,隻見她拿起紙張便站起身走向那跪著的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