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吻瞬間襲來。
我的神經末梢都緊繃著,仿佛隻要稍一鬆懈,就承載不住這樣的霸道。
“別,韓肅……”我氣息不勻,身體軟的像灘水,“我病還沒好,沒有力氣……”
可是,他根本不聽我,依舊深深的糾纏著。
冷硬的胡茬劃過我的肌膚,讓人莫名戰栗,還有他炙熱的大掌、以及粗喘的氣息,都彰顯著他的渴望。
好在,最後他還是止住了動作。
隻是托著我的頭,濃烈的眸子鎖著我,暗啞開口:“想我嗎?”
雖然我能感覺到身下的某處被韓肅抵著,但是也明白這話問的是另外一層含義,我剛要點頭,地上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金薇,沒有放棄的趨勢……
“不接嗎?”
韓肅睨了我一眼,翻身走下去,劃開手機,冷冷開口,“喂。”
隻是冷寂的語調沒有維持兩秒鍾,就換成了柔和,“是嗎?你吃飯了嗎?”
然後他轉身出了臥室……
我呆愣了好久,也沒明白韓肅剛才的吻與渴望算什麼!
他到底開不開心我知道了他是時城?
而時城和金薇之間除了後組成家庭的關係,還有沒有其他的牽連?
“別想了!”我使勁甩頭,走進洗手間用冷水洗臉,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能夠嫁給時城,不管怎樣都已經值得了!
我對著鏡子扯了扯苦澀的嘴角,正好對上推門而入的韓肅的眸子。
我下意識一僵,扭頭問,“打完電話了?”
韓肅沒說什麼,隻是摘下毛巾,認真地擦著我臉上的水珠,“別虐待自己。”
“我沒有……”我反駁道:“隻是洗臉。”
他睨了我一眼,彎腰將我抱出了洗手間。
“喂,你幹嘛?我自己可以走。”
“你不可以。”韓肅總是這麼霸道,讓人無從置喙。
——
在韓肅的監督之下,我又整整休息了三天,才被允許去醫院。
坐在公交車上,我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垮著小臉。
這幾天,每天我和韓肅都會親熱,可是他卻絲毫不提時城的事……
“韓太太,你來了。”剛進病房,一個四十五歲左右的女人笑著跟我打著招呼。
我被這稱呼弄得一愣,過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人是韓肅請的護工,隻是……
“您怎麼認識我的?”我和她可是第一次見。
“哦,我妹妹說今天你過來。”她笑嗬嗬的說,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就是在你們家請的保姆。”
原來是廖阿姨的姐姐,我禮貌的笑笑,可是看到我爸依舊昏迷著,心裏又難過起來。
“韓太太,您別傷心哦。”她安慰著我,“醫生說了,你爸爸恢複的很好,應該很快會醒了哦。”
但願如此吧。
我剛給我爸擦完身體,就聽外麵一陣嘈雜……
“秦心岩,你給我出來!”惡狠狠的聲音。
我將手中的毛巾遞給護工阿姨,走了出去,看到韓肅的後母——曹文紅!
她睚眥目裂的瞪著我,“秦心岩,你個掃把星!剛嫁給韓肅就給他找這麼大個累贅啊!”
“曹阿姨,”我冷著臉看她,“這裏好歹是醫院,請您不要大聲嚷嚷。”
“你少來教訓我!你有什麼資格!”曹文紅氣得指著我罵,“我奉勸你趕緊離開韓肅,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我懶得理她,這種人你越是跟她杠著,她越來勁!
隻是當我想回病房的時候,她卻堵住了我的去路,“膽小怕事的主,還敢跟我們薇薇搶韓肅啊?”
我腳下一滯,握緊拳頭,“搶?你搞明白,我現在是韓肅的老婆,是受法律保護的!”
“啊呸!”曹文紅一點優雅的氣度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市井潑婦的模樣,“指不定你是用了什麼狐媚術騙韓肅娶了你一個二婚的女人!現在又騙他往你身上、你要死不活的爸爸身上砸錢!”
咚。
我氣得使勁推了她一把,“說話積點口德!”
“你還敢推我!”曹文紅立定尖聲道,然後抬手就朝我呼過來——
下一秒,被人給攥住了。
是歐辰淩!
“曹阿姨,注意點形象!”他甩開她。
“呦,歐大少爺這麼護人心切啊!”曹文紅低低諷刺著,“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你閉嘴!”我氣得臉漲得通紅,“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醫院的保安了。”
她叉著腰,“秦心岩,你別高興的太早,馬上薇薇就回國了,到時候韓肅一定會甩了你!”
我心尖一顫,不明白她為什麼說出的話會如此篤定?
“別理她。”歐辰淩走到我身邊,低頭看著我,“她一向都這麼尖酸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