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喝!”
金老夫人低吼一聲,拐杖敲在了地板上,目光如炬地盯著我和我弟。
“我們不要臉?現在到底是誰占據著原本薇薇的位置!”
我動了動眉頭,不客氣地開口,“我記得金薇跟我說過,韓肅之所以不娶她,是因為曹阿姨嫁給了韓肅的爸爸。”
“你!”曹林紅尖銳的叫了一聲,登時臉紅白交替,“這裏還由不得你嘴碎!”
“我隻是說出實情,而已。”我淡淡看著她,不再掩飾眼底的厭惡情緒,“廣子,你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跟你一起走。”
“姐!你幹嘛要走!”我弟不解地問,“該走的是她們!”
咚。
金老夫人抬起手杖砸在我弟弟的手上,“我活了一輩子,還沒有人敢指著我!”
“你敢打人?!”
我也是一驚,拉住我弟,“金老夫人請您自重!”
“嗬,自重?”她陰冷地看著我,“秦小姐,這話應該我對你說。”
“就是!現在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人是你!”曹林紅借機罵著,“我們也不需要你生了!”
“什麼叫你不需要我生了?”我一步邁到她跟前,盯著她塗了很厚的臉。
曹林紅冷笑,“難道韓肅沒告訴過你啊,你們生了孩子可是要給薇薇的,這是他欠我們薇薇的。”
“你他娘的胡說八道!”我弟失去理智,伸手推了曹林紅一把,“姐!你千萬不要聽她的話!姐夫現在不在,憑她黑白顛倒!”
“好啊!你敢打我!”她朝著我弟撲過來,長長的指甲劃過他的側臉和脖子,“我今天非得撕了你們兩個吃閑飯的!”
“住手!”我大喊著,盡管我弟受了委屈,我還是拚命拉著他,“廣子,你先走!”
“走?敢走?”曹林紅像得了勢一般,不肯放鬆,掐著我弟的手腕,都出血了!
“你他娘的給臉不要臉!”我弟大吼一聲,忽然爆發了驚人的力量,一拳杵在了她的肩膀內側。
“啊!打死人了!”曹林紅身體一歪,咚,撞在了金老夫人的身上。
“呃……”悶哼一聲,她倒在了地上,雙手狠命抖著,一副要閉眼的樣子。
“媽!你沒事吧?”曹林紅嚇了一跳,跪在地上攙扶著金老夫人的胳膊,嘴裏哭哭咧咧的叫喊著,“媽,你別嚇我啊,金家可就指望著你撐著呢,千萬不能有事啊,來人啊!”
“出什麼事了?”韓肅推門而入,兩步邁過來蹲在金老夫人的跟前,“您怎麼了?”
“這就是你娶的好媳婦,聯合她弟打我們這個老家夥!”她沉聲控訴,凹陷的眼睛藏著精光。
“莊嚴!趕緊叫救護車!”韓肅冷沉吩咐,然後淡淡掃了我們兩眼,“給廣子的手處理一下。”
“我沒事!”我弟甕聲甕氣地開口,“姐夫,我可沒打她,再者說是她——”
“閉嘴!錯了就是錯了。”韓肅不留情麵地打斷。
曹林紅咕溜溜轉著眼睛,滿臉的得意。
“廣子,我們走吧。”我拽著我弟朝外走,他卻擰著勁。
“姐,幹嘛是我們走?這裏是你和姐夫的家,憑什麼讓那個薇薇來住!”
韓肅粗濃的劍眉動了動,緩緩開口,“金薇出院後要在c大工作,這裏方便點,不然她身體受不住。”
“你不走,我自己走!”我鬆開我弟,朝外走。
與韓肅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抓住我的手,難過的叫著我的名字,“心岩——”
“考慮一下我之前的提議。”我甩開他的手,走出了蝶水清苑。
我弟噔噔追過來,“姐,你得聽姐夫解釋,他說金老夫人和金薇都過來……”
“別說了!我頭很疼!”我捂著頭製止他。
我弟扶住我,害怕的手都出汗了,“姐,我不說了,我什麼也不說了!”
——
“西晴,真的不好意思,總是這麼打擾你。”我躺在床上微微側頭。
羅西晴舉起拳頭在我跟前晃了晃,“再說這話,吃我兩拳。”
“好了,不說了。”我按著太陽穴,心裏落寞得荒原的冬季,蒼涼難挨,“今晚我請你吃飯,喝酒?”
“喝酒?”她瞪大眼睛,趴在我身邊,“心岩,你別像大學那會兒,該問清楚該說明白的,別憋著。”
“其實一切都很明白,韓肅過不了他心裏的那道責任的坎,而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我幽幽歎了口氣,“所以注定我們很難再走到一起了。”
“心岩——”
“行了,別說我了,我和韓肅沒沒離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倒是得說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