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市局,蘇音就給冷隊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的問“冷隊,孫局長說接下來程野會加入行動,您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她有點氣憤,努力維持甜美的聲線,“我不知道為什麼程野會申請加入,可是這不符合規定,關鍵是,我看孫局答應了,您知道怎麼回事嗎”
讓她欣喜的是,冷隊的態度非常和藹,聽她講完問題,耐心的做了解釋,:“小蘇,程野的事情,我具體不知道。我隻負責破花都的這個案子。
上一次他跟我聊過,這小子想加入我們的決心很大。我是阻止不了他的。我也勸你在這件事情上不要跟他反著來,既然他想加入就讓他加入好了。
關鍵是這個案子已經到了瓶頸期,這個案子拖了很久,如果說再不盡快破案的話,我們會失去群眾對我們的信任。
上一次規模這麼大的抓捕。群眾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威脅感。讓群眾沒有安全感,是警察的失職。
何況現在距上次抓捕行動這麼久了,小漁還在潛逃,一介女流之輩,如果我們不盡快找到他,很可能就會再次被滅口。
那案子就會再次進入死胡同。我們必須要找出破綻來,盡快破案。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何況。成野對花都暗的了解也很多,你稍安勿躁,盡快破案吧。”
蘇音靜靜的聽完冷隊的話,內心波瀾不驚。
很明顯,程野是和冷隊也互通好了,隻瞞著她一個人。
在警局吃了晚飯,她越想越不得勁,這個程野貿然加入警隊,根本就沒有詢問她的意見。
上一次還跟她說這個案子的危險性,轉頭就加入了破案的計劃,真是不可理喻。
估摸著時間還早,她換了衣服、搭條毛巾,戴上耳機就出了門。心情煩悶,準備跑幾圈緩解緩解。
她的小區附近有個新建的公園,環境十分好。她預備跑幾個圈,回家繼續加班。
夕陽掩映,公園裏綠意清新,蘇音沿著小徑慢吞吞的跑。零零散散有鍛煉的人,包括中年、青年、老年、幼童……從她身邊輕鬆過。
蘇音的耳機聲音開得大,心安理得的保持均勻度,眼睛呈漫射狀望著周圍的景致。
這是她一天最放鬆的時候,有時候會走神;有時候來興趣了,會觀察周圍的人,分析他們的行為,想象他們會是什麼樣的人——完全隨心所欲。
第一圈。
右側平緩的山坡草地上,坐著一對父子,小孩正笑著指著她說什麼,父親也在笑。蘇音目光漠然的掠過小孩,卻大概猜到小孩是在嘲笑她跑步度可笑,略略有點汗顏。
亭子裏坐著一位白老人,拿這個收音機,半眯著眼;
梧桐樹下,站著一對男女,笑著交談。女的三十餘歲,男的看著二十幾歲,姿勢親近但不親昵,應該是姐弟。
第二圈。
那對父子牽著手站起來,應該是打算回家了。小孩看到蘇音又笑了,蘇音再次漠然的移開目光;
亭子裏的白老人已經走了;
那對男女還在原來的位置,已經坐了下來。
第三圈。
天色已經有點暗,公園的人更少了。這附近都是辦公區和高檔住宅,臨近晚上,來公園的人並不多。
山坡草地上,隻剩那對男女,低頭在交談。男人把手搭在她肩上,笑著說了句什麼。女人也笑了,身子往後麵草地上一靠,姿勢優雅輕盈,賞心悅目。
蘇音淡然移開目光。
蘇音以前在警校的時候就經常鍛煉自己觀察人群的行為活動,猜測他們的心裏想法,這樣有助於自己對心理學的積累,更加有助於破案。
而且她直覺小漁在潛逃之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漁有可能很多時候可能想到警局自首,但是又迫於石鬆死亡的事實,她不在信任警方。
蘇音一直在觀察這附近有沒有小漁的影子。
蘇音正想得出聲,忽然聽到身後一道略帶笑意的聲音:“蘇大警官?”
是程野。
臨近傍晚,日光將空曠的辦公室塗成淺淺的蜜色。程野耍帥的穿一套白色運動服,自認為很帥氣的站在蘇音麵前,臉上的笑容狡黠而真誠。
幾天不見,程野瘦了一些。
體態清瘦、眉眼細致。但因為目光極為清亮銳利,就顯出一種冷凜的氣質。
蘇音根本不想理他。
蘇音點點頭,等她說話。
程野微微一笑,握住了蘇音的手:“蘇音,我來是想當麵討好你的,以後你就是我的組長了,請多指教”
他說得很慢,因為慢,所以顯得一點都不真誠。
蘇音將手抽回來:“不用謝。我不會和你一組的,就算冷隊和孫局都點頭答應,我也不會答應的,你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