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雖然塔婭管家她可能不是人類，但是，她沒做出傷害我的事情。”
因為沒有傷害你，所以才不怕嗎？
艾文思索著她的回答，接著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如果，你的家人是被塔婭的同類殺害，你還是不怕嗎？”
白煙滿麵不可置信，瞳孔微縮，雙手輕輕顫抖著，“這怎麼可能呢...艾文殿下之前明明說不知道我家人的遭遇，為什麼現在又說出這種話？”
艾文沒說話，垂頭直視著她的雙眼。
白煙無法退縮，也不能退縮。
銀灰色的眸子如死水般平靜，深處卻暗藏湧動，無法窺透他的想法。
白煙衣袖下的手慢慢攥緊，喉頭滾動了下，內心也慢慢緊張起來。
這隻吸血鬼怎麼還在看她，她快演不下去了。
就在她要破功的時候，艾文將視線轉移，“開玩笑而已，去工作吧。”
白煙應了一聲，接著走進浴室往浴缸中放水。
‘怎麼辦，我覺得我快要得精神分裂了。’忍不住跟靈玉溝通道。
‘那你就別偽裝了。’反正都被看出來了。
‘如果我跟他坦白，他會把我當成神經病患者嗎？’
‘你可以試試。’
‘......’
“艾文殿下，水已經放好了。”
艾文走進浴室，白煙剛想離開就見到他伸開雙臂。
隻好上前將他的睡袍脫下。
幸好他下身還穿著短褲，白煙不用看到那辣眼的地方。
艾文踏進浴缸，對她指指自己的背。
白煙隻好將睡袍放在一邊，想用浴花或者毛巾給他擦背，卻發現浴室裏根本沒有這些東西。
艾文已經麵色疑惑的轉頭看向她。
白煙立刻蹲下身子，用手撩起水花覆上他的後背。
然後觀察著他的反應，臉上並無異色。
想必之前的女傭也是這樣給他沐浴的。
白煙這樣想著，心裏倒沒了別扭之感。
為了防止浴缸中的水快速變涼，白煙所放水的水溫雖不到燙手的程度，卻也有點高。
可吸血鬼的體溫常年冰冷，於是她的手體會了一下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而且艾文不說停她還不能停下。
剛開始在肩胛骨處，然後越來越往下。
少女的手十分柔軟，帶著一絲絲溫熱，不斷在背上遊走，明明隻是單純的給他清洗背部，卻從脊椎尾部竄起一股酥麻之感。
仿佛一絲微小的電流，迅速傳遍四肢百骸，連帶著某處都有種灼熱之感。
艾文忍不住蹙起眉，“停下。”
白煙聽話的收起手，開口問道，“艾文殿下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出去。”
白煙一愣，接著就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艾文出聲。
“殿下還有什麼事情？”
“你，成年了嗎？”
“還沒有。”
“什麼時候？”
“三月十五日。”白煙在路易斯一家身邊呆了十年，早已記住了煙的生日。
銀灰色的眸子閃過一抹暗色，“有沒有什麼願望？”
白煙沉默了會，“我想飛。”
這是她在煙房間的筆記上發現的，她的十八歲願望是能跟紙飛機一樣飛起來。
“出去吧。”艾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