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突然傳來聲音，白煙輕輕蹙眉，之後睜開眼睛。
旁邊的陽光讓她眯了眯眼，稍微緩了一會後才發現是芸香在哭。
“怎麼了？”出聲後才意識到自己嗓音的沙啞。
“小姐雖平時都會晚起，卻從未像今日這般，芸香方才便進了門，看到小姐麵色蒼白，額頭滿是冷汗，芸香便喚了小姐幾聲，哪知小姐好長時間都未醒來。”
白煙想起夢中所見的場景，不由垂了垂眸。
她看到的，到底是什麼？
那個殘害嬰兒的紅衣男子是誰，那些身穿盔甲之人又是誰。
還在想著，屋門又被打開，正是一臉緊張的古夢雅與雲賀州，身後的大夫也急忙進來。
“煙兒，你終於醒了。”
“娘。”
古夢雅滿是心疼，“快別說話了，先讓大夫給你看看。”
大夫診治後，對著白煙道，“雲煙小姐方才可有做夢？”
白煙點點頭。
“那便是了，雲煙小姐的夢境太過真實，自己也深陷其中，所以一時間無法從夢境中掙脫，若長期如此，怕是會損身傷心啊。”
“可有什麼辦法？”古夢雅問道。
“這，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心病還須心藥醫，老夫也隻能開些調養的方子罷了。”
古夢雅微微失神，“既如此，多謝大夫。”
大夫點點頭，隨即起身離開。
古夢雅讓雲賀州及芸香離開，房間隻剩自己與白煙。
古夢雅坐到床邊，看著白煙蒼白的麵色，沉默了會兒後開口道，“煙兒告訴娘，你昨晚，可是夢到了那個人？”
白煙沒說話，隻是靜靜的垂了垂頭。
這種模樣無疑是在默認。
古夢雅輕輕歎了口氣，“煙兒當真喜歡那個男子，想要與他永遠在一起？”
“嗯。”
古夢雅再次陷入沉默，片刻後，“你既如此喜歡他，那為娘便放手，讓你去追求他。”
白煙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娘真的同意了？”
古夢雅笑笑，“為娘也是考慮了一晚上，再說這京城中並非沒有女子追求男子的先例。”
白煙立刻就想起曲寒霜，畢竟她追求慕楚雲的事可是人盡皆知。
古夢雅握了握她的手，接著道“若你追求不到，便再回來，這京城中的官家子弟多得是，還怕找不到合心意的嗎？”
白煙不由勾了勾唇，“謝謝娘。”
古夢雅起身，“既如此，你便好好休息吧，待身體好了，便...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話落，古夢雅轉身離開，腳步頗有些匆忙，時不時伸手往臉上抹去。
白煙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流淌過一種陌生的情愫。
芸香見古夢雅離開立刻端進了飯菜，白煙吃了大半。
“芸香可知‘蘭若寺’在何處？”
“‘蘭若寺’？”芸香歪了歪頭，“芸香並未聽說過，應當不是附近的寺廟。”
白煙點點頭，“最近記得打聽打聽這個‘蘭若寺’。”
芸香應下，繼而端著碗筷離開。
下午，芸香從府外回來，麵色比起中午差了許多。
“怎麼，誰惹芸香不開心了？”白煙問道。
“芸香方才去打聽‘蘭若寺’，哪知聽到外麵的人皆是在議論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