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聽到這話勾了勾唇,“所以師傅是原諒我了嗎?”
“嗯。”
白煙立刻靠上去抱住他,“師傅你真好。”
“我不好。”
“嗯?”
“我還在生氣。”
氣她對自己隱瞞,氣自己對她不信任,氣墨琰曾與她有過一段過往。
“那師傅怎樣才肯不氣?讓我親親,摸摸,還有喂東西吃嗎?”白煙拿出蘭逸軒最開始對待她的那套。
蘭逸軒聽到這話耳根不由一紅,“你若想的話,自然可以。”
“可現在沒有時間了,我馬上要去劍塚了。”
“所以我等你從劍塚回來。”
“好。”
“把這個喝了。”蘭逸軒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給她。
“這是什麼?”白煙打開瓷瓶聞了聞,接著蹙了蹙眉,一股血腥味。
“是我的精血,當你在劍塚受到危險時我便會感應到。”
“然後呢,師傅就要進去救我嗎?”
蘭逸軒沒說話。
“劍塚裏實力越強所承受的威壓就越多,師傅雖然厲害,可一入劍塚就會寸步難行,恐怕連個普通武者都不如。”白煙急忙道。
蘭逸軒卻像沒聽見一般,“要我喂你喝嗎?”
白煙咬了咬唇,還是仰頭將瓷瓶裏的血喝下。
蘭逸軒心頭立刻感到一份暖意,似是與一人牽連在了一起。
白煙又喝了口水衝散了口中的血腥味,回頭看了看劍塚外逐漸減少的人群,“我也要去了。”
蘭逸軒突然將她抱在懷裏,“盡力就好,哪怕你這次一無所獲,宗門也不敢有人對你有異議。”
說著,蘭逸軒朝不遠處的樹後麵看了看,眸中閃過一抹黯啞。
“好。”白煙應聲,額上緊接著多了一物,柔軟溫熱。
是蘭逸軒的唇。
幾息後蘭逸軒才把白煙鬆開,“去吧。”
白煙抬手摸了摸額頭,然後笑著道,“師傅再見。”說罷,白煙朝劍塚入口的方向走去。
蘭逸軒一直看著她的方向,直到少女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視線,然後對著一側道,“出來吧。”
宮明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蘭逸軒,你跟沈煙居然...”
“宮宗主以後再偷看還是要小心的些,若被性格激烈的人發現,可就不會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了。”
“沈煙她勾丨引師傅,霍亂宗門,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就不怕我將此宣揚到整個大陸嗎!?”
蘭逸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是她勾丨引的我,而不是我強迫的她。”
宮明玉雙眼含淚的搖了搖頭,整個人往後踉蹌了幾步,“不會的,你不是那樣的人,你...”
“我是怎樣的人,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評判呢?”
宮明玉突然笑了笑,“我是沒有資格,可憑什麼她就有資格!?她出現在你身邊不過短短半年而已,你就這麼維護她,我與你可相識了二十多年!”
“莫說是二十餘年,兩百餘年,兩千餘年,你與我之間的關係,也隻限於此。”
“那你告訴我,我有哪裏比不上她?!你說呀!”宮明玉撕心裂肺道。
“你不是她。”
話落,蘭逸軒提步離開。
她不是沈煙,所以,她連跟沈煙比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