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雅柔靜靜地聽著,不動聲色地繼續品著自己手中的酒水,對於皇後方才的一席話,置若罔聞。
“你們天聖,除了這些柔柔弱弱的病秧子,就沒有其他的女人了?除了彈琴就是跳舞,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拓跋香兒站起身來,語氣之間滿是挑釁與不屑。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柳素素,眼中盡是不屑,之前總覺得看膩了南疆那些性情豪放的女子,以為這天聖的女子應該會更有意思些。
如今再看看這天聖的女人,實在是太無趣了,倒還不如他們南疆的女兒來得性情真烈。
“不知公主想要看什麼樣的節目?”男人們的事情男人解決,這個令人頭疼的小公主自然就是交給了皇後。
“我們南疆女兒好武,這樣,我來給你們表演一段舞蹈,不過,你們得找個人來陪我。”
拓跋香兒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一把甩出自己手中的鞭子,上好的錦絲綢緞因為她的大力裂開一道破痕,眾人皆是心底一縮,這女人,好生厲害!
天聖女兒,自小便學習琴棋書畫,以武力為恥,哪有人能抵得上這小公主的一鞭子?
瞧這模樣,不管是誰上去,怕是一鞭子便能叫人皮開肉綻,來的女子唯恐自己被選上,一個個都縮著身子,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度。
“你來?”
拓跋香兒看向方才得到眾人喝彩的柳素素,眉角輕挑,眼底卻是寒光冷意。
這時,一直在一旁觀戰的拓跋陵終於開口了,“香兒,你自己表演一段就罷了,這天聖的女子如你所言,一個個嬌柔瘦弱的,哪能接得住你的鞭子?”
柳素素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沈言,見他的目光卻總停留在鳳雅柔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嫉恨,連忙站起身來,朝著帝焰說道:“回皇上,誰說我天聖沒有女子能抵得住小公主的鞭子,素素舉薦一人,定然能讓公主玩得盡興!”
“哦,素素有舉薦之人?快說,是誰?”
帝焰分明已經知道了柳正中素素想要說的人是誰,原本他也想讓鳳雅柔出來應戰,可終究擔心會因此傷了他與沈言的感情,柳素素此時站了出來,倒是他的下懷。
“這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素素的姐姐,雅柔公主!”
這一生姐姐,交得可是十分的甜蜜,而此話一出,眾人為了避免自己被挑中上去當靶子,一個個都附和著柳素素,將鳳雅柔瞬間便推到了不二人選的風口上。
“雅柔?倒是不錯!聽說你當初在吳國的時候,曾率領吳軍,嚇退百萬雄師,這小公主的舞蹈,你可願陪著一試?”
帝焰瞥向沈言,見他臉色無常,心中雖然存疑,但是目前派鳳雅柔出戰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皇上既然開口了,雅柔本不應辭,隻是畢竟如今已為人婦,凡事需遵從丈夫的命令,這等拋頭露麵之事,還需征得將軍同意方可。”
聽得鳳雅柔這一番理所當然的一席話,沈言喝到一半的酒險些噴灑而出,她何時這麼聽自己的話了?
還拋頭露麵,這是在諷刺某人吧?
柔兒,你這一語雙關,可真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