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這種情況之後我就在心中大鬆一口氣,就把剛才要主動認錯的決心和台詞都給憋回了肚子裏——畢竟哥現在還不算犯錯。
門口的少校反劫機中隊長見人都到齊了就讓我們排成縱隊,然後自己轉過身去敲門喊了一聲報告。得到裏麵人的允許後就給我們下了一個口令,8個人以標準的齊步動作大步走進了接待室內。
這時屋子裏的兩個豪華沙發上正分別坐著四個武警校級軍官,一邊是我們反恐大隊的大隊長和教導員,一邊是兩個身穿華麗的毛料禮兵服佩戴金黃色麥穗的中校和少校。
這裏的大隊長和教導員就不用多說了,都是我們的大頭頭兒。而另外這兩個軍官則是素未謀麵的,估計這兩位首長也是第一次看到我們……應該是我!尤其是此刻手裏夾著個燒著一半的煙頭而極有派頭的那個中校,我看見他盯著我渾身上下查看時眼神就是一種莫名的懷疑和審查。我也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這一看還看得我一愣,我去,這廝竟然是個半禿頂!
其實這眼神就讓我覺得很不爽,而再瞅瞅他這一身華麗禮兵服和腳下那一雙潔淨反光的三接頭就在心裏暗暗地諷刺道:這是哪來的鄉巴佬?這是要去看升國旗還是要去參加舞會?
我正這樣想著,此刻麵相較為和藹的大隊長就攤開手道:“老衛同誌,按照你的標準人都叫齊了,這六個兵都是我們兩個作戰中隊的尖子,你看可以的話就都帶走吧。”
我一聽到大隊長這樣說心中就是一陣激動啊!回想一下我來到這個反恐大隊才不到半年,而現在就已經在大隊長嘴裏形容成了“尖子兵”,看來哥哥我這幾個月的工作表現已經在反恐大隊的多數幹部眼裏得到一定的認可了!
不過瞬間的,我又換了個思路去想,這才清醒了過來,雖然大隊長這樣說,但這很可能是外人麵前故意高抬我。
同時坐在我們正對麵的那個禮兵服中校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他就再次掃視了我們一眼,不緊不慢地點了點煙灰道:“寒崛和鄧鴻濤帶的兵我始終都能信得過,都是北特的老戰友,沒的說!李禿子、王衛、李權以前也都共過事,我對他們的身手心裏也都有數,不過……”說到這,禮兵服中校就看了看我和反劫機中隊那個二期士官,“這兩個戰士我可沒有多餘時間再去突擊培訓他們……”他說到這就欲言又止。
大隊長不動聲色,隻是微笑著淡淡的一句:“怎麼,你不相信我的眼光?”
“當然不是!”禮兵服中校朝大隊長敬了個軍禮道:“其實我也相信這兩個戰士的身手,但這次行程北京那一頭的要求也很嚴格,我必需得做到人人把關才行……”
大隊長麵無表情也點上了一支煙,“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人,但是我們大隊的戰備任務也很重,我得留著三分之二的作戰軍官時刻準備著處突。”
“那好吧,我試試看。”禮兵服中校說完就掐滅了手裏煙頭,起身首先走到了反劫機中隊的那個二期士官麵前,“我有一個問題需要你來回答。我國92式自動手槍與54式自動手槍相差的彈頭初速和射速分別是多少?兩種槍型在多少米以外無法穿透一個成年人的身體中部?”
我站在旁邊心中是一陣的大跌眼鏡——這到底算數學題啊?還是理論題?這要是問到我的頭上,我該怎麼心算出這種彈頭與彈頭速度之間的乘除加減法?還有這圓形彈頭和尖形彈頭穿透人體到底有什麼區別?估計這一套問題下來換做我怎麼著也得先心算個十幾秒……
不過這個二期士官的實力確實超乎了我的想象,他隻是停頓了一秒鍾就把心算出的數字和兩種手槍在在理論上穿透人體的最大距離全都高喊著回答了出來。
不過禮兵服少校不等他回答完畢,緊跟著就出了一個更變態的問題:“假設你現在有一個中年人政府高官身份的保護對象,在你護送他的途中,你們身前突然出現了三名持槍暴徒,一秒之後你的保護對象的人身安全將受到威脅!這一刻,你該怎麼辦?”
“報告首長!應對此等情況,我應當第一時間把保護人撲倒在地,同時用自己的身體擋在被保護人與三名暴徒的槍口射界之間,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出槍將三名暴徒果斷擊斃……”
“你真的會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