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來臨讓整個華都國都換上了白衣,喧嘩的都國也變得溫婉可人。西沉的太陽帶走了唯一的熱源,夜晚的華都國氣溫有些下降。高牆碧瓦的皇宮內,依舊井然有序,有條不紊,隻是安靜了些許。唯凝暉宮內很是熱鬧,並沒有被冬季的寒冷而降低了溫度和熱情。
本來這凝暉宮裏的一家子是隻有凝冉和步琛雲那一對的,可因著上回蘇芷和蘇筱那麼一鬧,可就不是促成了想容和還陽。本想著好好撮撮那一對,沒想著他們竟半路而逃,不過這一逃呀才發現,這錦笙和應離不知何時也有了貓膩。這可樂壞了凝冉,可錦笙偏又是個薄臉皮的人,硬是躲在屋裏好半晌不肯出來。凝冉為此鬱結了好久,當初自己可是老被想容和錦笙調弄那感情的事,此刻有了機會卻報不了仇,可真是憋壞了凝冉。步琛雲好笑的看著凝冉嘟著嘴鬱悶了半天,輕柔的摟過凝冉,先偷了個腥,味道好極了。見凝冉沒反應,步琛雲俯下身想再偷一個,凝冉又好氣又好笑的推開步琛雲道:
“阿琛,你幹什麼啦,我鬱悶著呢。”
“你說說,她們兩個實在太不夠意思了,怎麼可以就這麼跑了呢!”
步琛雲看著凝冉粉嫩的紅唇,忽的想起自從父皇生病後便沒有與凝冉親熱過。如今父皇的病已然全好,自己心中一顆心也定了。步琛雲故作委屈的開口道:
“娘子,父皇的病已經好了。。。”
“是呀,那又怎麼樣?”
“為夫的病還沒好呢。”
凝冉收回鬱結的心思,心中不甚奇怪,阿琛什麼時候生病了?撫了撫步琛雲的額頭,凝冉奇怪開口道:
“沒有啊,我怎麼不知道你生病了?”
“娘子,為夫得的是相思病那。。。”
凝冉不及羞紅了臉,不及反應已然被步琛雲堵住了紅唇,冰火相交,一夜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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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月光輕柔灑下,疏疏散散的倒影在錦笙臉龐。前兩天在雪球之中受寒氣侵蝕,錦笙的花靈有所損傷。雖然說應離及時為她渡了真氣,可是這花靈之損用真氣是無法修補的,隻有這天地之間的靈氣才可以慢慢修補花靈的損傷。錦笙盤腿坐在樹下,集中精力吸收著大地靈氣,完全沒有發覺到應離的靠近。直到感受到了寒冷的重新降臨,錦笙才收了真氣在體內的運回,睜開眼睛看到了等待已久的應離。
錦笙站起身,嫣嫣笑著開口道:
“何時來的?”
應離隻急忙上前為錦笙披上一條皮裘暖衣之後才開口道:
“沒多久。花靈恢複的怎麼樣?”
應離為錦笙順了順有些散亂的發,並沒有正麵回答。其實應離已經來了很久,錦笙今日一起床便在這樹下吸收靈氣,有想容他們護著應離便放心回了一趟魔界,算好了時間又匆匆趕回來。見天色即將暗下,氣溫又將下降,應離想著她不可受冷便拿了一條暖衣想為她禦寒。月光下的錦笙太美,應離一時看走了神,見著她溫暖的笑容,應離冰冷百年的心也變得溫暖起來,眼中也不禁盈滿了溫暖之意。
錦笙並沒有覺得不對之處,隻順著應離的話接了下去,自豪的開口道:
“已經沒有大礙了。沒想到這大地靈氣比天界的日月之氣更純盛,我感覺好多了。”
應離笑著看著錦笙,故意不接話。錦笙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心中不禁腹側著自從那日應離救回了自己之後就變得很愛笑,人也變得溫暖了,而且自己和他的關係好像又拉近了一些。應離看錦笙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心中像是被棉花糖填滿了一般的滿足。不由自主的,應離上前擁住了錦笙,沒有話語的交流,沒有目光的相觸,可就是那般的自然,就好像已然做過了千萬遍。月光似流水般映照著兩人,拖出了長長的倒影。在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已然成為了一幅最美的風景。
清夢花開,開在人心。世間的萬事萬物就是那般的神奇,在不遠處的屋簷下亦站著兩個美麗的人。看著樹下交織的倒影,兩人都溫暖的笑了。還陽的下巴抵著想容的黑發,喃喃開口:
“阿離確實是一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嗯。”
想容窩在還陽的懷裏,眉間多了一份愁思。
他的心裏有的真的是阿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