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瑞希用力掙紮,想將手從他手裏掙脫,奈何他握得太緊,隻得眼巴巴的看著他,尷尬的道:“不用了,皇上日理萬機,還是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
風隨影好看的眉皺起,南瑞希心中七上八下,畢竟自己現在在他手中,看他並沒有侵犯自己的意思,罷了,他要看,就讓他看看吧。
風隨影將她帶到床邊坐下,替她脫下外袍,撩起中衣,露出她白皙的背來,隻是那白皙的背上,卻布滿了一條又一條紫紅色的杖痕,破損的地方雖然結了痂,但有大部分都還沒有脫落,看上去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身後一直沒有動靜,隻有一片涼颼颼的感覺,南瑞希覺得十分不自在,手伸到背後,將中衣扯了下來,隻覺有些口渴,舔了舔唇,正要說話,卻被風隨影從背後一把抱住。
南瑞希嚇了一跳,用力掙紮起來。
誰知風隨影卻抱得死緊,口中兀自喃喃低語:“瑞兒,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我發誓!”
南瑞希呆住了,這便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風隨影麼?他竟然不再盛氣淩人的自稱朕,而是用了和瑞希一樣的我,他竟然跟自己道歉,誠然,將自己害成這樣,他是應該道歉的,但是“對不起”三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還是挺嚇人的。
南瑞希縮了縮脖子,道:“現在已經好多了,你不用自責,也不全是你的錯。”聽著他痛苦自責的聲音,南瑞希心中莫名的難受,轉過身來,輕輕的抱了抱他,想要站起身來,卻被風隨影一把抓住。
“瑞兒,別動,讓朕幫你擦藥吧。”他重新掀開她的中衣,柔聲道:“這是子芙給朕的雪蓮膏,對你身上的傷有奇效。”說著也不管她有沒有答應,便從懷中摸出那瓶雪蓮膏來,這藥膏在他懷裏放了差不多半個月,他一直想要送去南苑,但內心深處一直矛盾,所以一直猶豫著沒有送出,現在看見南瑞希杖痕累累的後背,悔得腸子都青了。
什麼報仇雪恨,什麼南正奸細,統統都不重要,對於他來說,如今最重要的便是麵前的這個玉人了。
一邊小心翼翼的給她搽藥,一邊輕輕的哈氣輕吹,仿佛稍微用點力,便會弄疼她似的,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去,才將她背上塗勻。
待他塗完,輕輕叫了聲“瑞兒”,卻沒人回答,探身去看,才發現她已沉沉睡去,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看著她睡夢中無辜的嬌顏,俯身在她額上輕輕一吻,然後走出房門,來到隔壁的華陽宮。
“皇上,左相曾大人,永壽王求見。”劉德喜走進來說道。
“讓他們進來吧。”
須臾,曾文澤和風名揚便肩並肩的走了進來,兩人來到禦案下方站定,躬身行禮,齊聲道:“臣曾文澤(風名揚)參見皇上。”
“免禮。”風隨影抬起頭來,道:“來人,給兩位大人賜坐。”
太監搬來兩把椅子,兩人謝了恩,便坐了下來,見風隨影麵色凝重,曾文澤開口道:“不知皇上召見微臣,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