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南一舟的女兒,那為何你後來回到了將軍府?”紀風心中疑團重重。
“隻因,我與南一舟的女兒長相極為相似。”南瑞希輕輕說道:“我離開之後,也無處可去,他們既然把我當成了將軍府的女兒,我也樂意接受。”
竟然是這樣麼?那到底誰是內奸?紀風長眉皺起,陷入了沉思。
“我的秘密告訴了你,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呢。”南瑞希輕輕說道。
聽見她發問,紀風腦中再次浮現出當日的情景,下意識的說道:“你走之後,桃花塢便被南一舟的大軍包圍,一戰之下,血流成河,我趕到那裏的時候,隻剩下阿影和頌兒,兩人全身是血,被大軍包圍在中心。”
什麼?竟然是這樣麼?南瑞希的酒瞬間醒了一半,眸中閃出驚疑的光芒。
她聽到他們的計劃,不告而別,然後就有自己剛剛投靠的南將軍領兵來圍剿桃花塢,還讓風隨影等幾乎全軍覆沒。
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是細作,這一切都是自己與自己所謂的父親精心策劃。
所以,他和那個風頌兒,曾經患難與共,而自己,卻一直被他以為是那個心狠手辣的無間道。
可是,他一直這麼認為自己,為何卻從來不曾問過自己?雖然他的那些所謂的愛護,自己完全不稀罕,可是她依然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維護,除了不讓自己離開外,便是毫無底線的滿足。
南瑞希忽地從地上站起,她要回去問問他。
“你準備回去問他麼?”紀風站在她身邊,見她站起,便問道。
“難道我不該回去問他麼?被人平白無故的冤枉那麼久,我難道不應該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麼?”南瑞希回頭,眸中有一瞬間的精光溢出,微微側頭,看著他。
不知為何,不想讓她回去,但卻找不出旁的理由來,看看天,看看地,道:“那你既然打算回去,是不是已經準備好,做他的南妃了?你知道,他和頌兒的關係。”紀風沒有再說下去。
南瑞希的身子微微一顫,是啊,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樣?就算她不是曾經的那個細作,又能怎樣?絲毫也改變不了風頌兒與他共生死,同患難的事實,絲毫也改變不了,他已封風頌兒為皇後的事實。
南瑞希緩緩的收回踏出一步的右腳,緩緩的坐了下來,靠在樹幹上,雙手抱住了膝蓋,將頭埋在了腿間。
紀風緩緩蹲下,看著她孤獨無助的模樣,他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她蹲下的身影的那樣的嬌俏,在此之前,包括自己在內,每一個人都誤解她,可想而知,她蒙受了多大的委屈。
紀風緩緩抬起右手,向她微微顫動的發間撫去。
“死到臨頭,還有心情親親我我?”頭頂響起一聲陰冷的嘲諷。
南瑞希驀地抬頭,前方,從天而降十幾名黑衣人,他們右手持劍,當先一人裏著黑衣勁裝,肩上披一件寬大的黑色披風,麵上戴著一張麵具。
紀風原本抬起撫向南瑞希發間的手尷尬的懸在半空,見南瑞希忽地抬頭,他迅速的將右手背在了身後,站起身來,看著麵前的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