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刮起的大風甚至可以把犛牛吹到天上去。撒冷關上門,外麵風聲的怒吼聲小了些。回身之後他往壁爐裏又加了幾根巨大的燃木,使之屋子裏更暖和。那幾個客人在離爐火不遠的地方席地而坐。撒冷給他們上了幾壺酒之後就自顧自的坐在一邊發呆。
說實話,在這樣的冰天雪地之中有一所屋子和篝火真是有一種幸福的感覺。更何況手中還有烈酒和烤肉。這就是撒冷為何在這裏一直不願離開的原因之一。因為在這種惡劣環境下很容易讓人有一種滿足感。這在外麵的世界是找不到的。所以就算不是冰狐狩獵季節他也會儲存足夠的酒與肉在這幾間巨大的石屋中貓著。這裏與世隔絕,雖然孤獨了點,但是別有一番感覺在心頭。隻是今年比較特殊,這些人已經在這裏將近兩個月了,也可以說讓這多填了幾分生氣。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撒冷心理嘀咕道,今年真是奇了怪了,怎麼這麼多人在不應該出現的季節出現?敲門聲也引起了另外那些人的注意,他們停止交談一起望向那扇木門。
撒冷打開門,外麵的風夾著雪吹進來。嗚嗚之聲不絕於耳,即使是誇父,他也凍得一個激靈。門前一男一女。男的衣著單薄,一身刀客打扮,相貌普通。提著一把竹劍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撒冷猜想他是一個法力高深的修者,否則在這樣的環境下根本不可能穿的這麼單薄。那女子看來倒是平常許多,樣貌清秀靚麗,雙頰之間一片紅暈更添幾分可愛,也不知是凍的還是天生如此。穿著狐裘大衣,縮著脖子,雙腳在地上亂跺著。看見門開之後也不言語,徑直衝向屋子裏的篝火處,看那架勢似乎恨不能直接鑽進去。撒冷一笑閃身讓進那男子,關上門。把風雪與寒冷全部隔絕在了木門外麵。
回到屋裏他給兩人燙了兩壺不歸。那女子接過後‘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這才回過神來般的說了第一句話,讓撒冷對她的印象大跌“這鬼天氣,快TM的把人的腳丫子凍掉了。以前老娘一直以為不歸酒太烈,不適合女孩子喝,現在終於知道這酒的好處了”說完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
那男子把竹劍當燒火棍用,扒拉著爐中的篝火。撒冷認得那把劍材質是冰山雪竹所做,堅硬無比絲毫不比純鋼差。並且還會隔熱,正是做燒火棍的最佳材料,他後麵的廚房中就有一把。“既然在前麵自稱是老娘了,就不要再在後麵加上女孩這個詞好不好。叫人怎麼聽怎麼別扭。”上官止水毫不客氣的打擊到。
雲崖也不生氣,又喝了口酒,砸吧了下嘴道“你還是想辦法怎麼還我的錢吧。至於本小姐的形象,用不到你考慮。”說完發現距離壁爐不遠的另外十幾人在看自己,惡狠狠道“看什麼看。去去去,吃你們的肉去。”。
雖是匆匆一瞥但是雲崖依然認出那些人中有八個做刀客打扮,還有六人穿著縹緲峰的衣服。沒辦法,這廝從小就練就了這過目不忘的本領。好在那幾人雖然一臉凶色但是沒有跳起發難。隻是恨恨的瞪了雲崖一眼之後不再理她。對於這種行為,我們的‘紅麵女飛賊’自是理所當然的反瞪回去。
上官止水隻當沒有聽見,自顧自的烤火。雲崖抬起頭打量著高的離譜的屋頂喃喃道“誇父就是誇父,建的屋子都這麼雄偉。”她暗暗稱奇一會後語出驚人“掌櫃的,來一隻全牛”。
撒冷瞪著眼睛不知作何反應。好在上官止水及時製止“別聽她的,給我們來一隻牛腿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