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敵軍損失了不少兵力,同樣他們也被重創,損失慘重!
嚴靖站在牆角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雙手勾握成拳,看著站在戰車上的楚秀弦,他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十七萬兵力再加上暗處隱匿的兵力,魯王那老奸巨猾的東西憑什麼敢用如此決絕的攻擊方式?
難不成他們還有援兵?
如牛毛般的羽箭射下,城門下不少人嗷嚎的流血倒下。
楚秀弦大手一揮,一批手拿青銅盾牌的士兵上前做掩護,後麵的弓弩手也上前……
楚秀弦抬頭注視著站在高聳城牆上的嚴靖,楚秀弦的唇角揚起一抹慵懶的笑容,隻是笑容未達眼底,很快,嚴靖就會知曉,他楚秀弦領兵打仗可不是花架子。
紅楓嶺這邊打的熱火朝天,那邊邊疆的樓蘭國虎視眈眈。
樓蘭國大將軍虞去病奉新國主之令呈率大軍猛攻葉城,葉城地勢平原坦蕩,不易死守。
新接任的將軍宇文子路率葉城將士化守為攻,與樓蘭軍多次激戰,將虞家軍生生阻於城外二十裏。雙方日有交戰,戰事不定,頻頻多變。
各處消息傳至鹹陽,舉朝驚憂。
貴州那邊被南疆王派出的安國侯傅長睿攻勢纏住,無暇兼顧蜀中,不過數日,明州、客州,嶽州、衡州等幾處重鎮已完全落入安國侯傅長睿手中。
朝臣各執己見,太極殿朝議,竟有大臣上書楚燕帝言議和之策。
楚燕帝震怒,連貶兵部尚書嶽景、按察使冷丁山、都指揮同知蔣晨等幾名重臣,即刻降旨革清王(現在的南疆王)原世襲爵位,立發討逆檄文,另外派驃騎大將軍上官無絕領兵出征去剿南疆叛軍。
各路藩王們聲勢奪人,兵鋒大盛,其中魯王那撥人最是厲害,已經接連拿下三十多座城池。
烽煙四起,楚國國內,邊疆皆亂,中原數十年安定分崩離析。
軍報戰情頻頻飛奏入鹹陽城,時日漸寒,鹿州城極為冷清,城中軍禁,坊肆街道空無一人,難民們逃的逃,餓死的餓死。
魯王營帳內。
“潤揚,區之熊還不肯歸降嗎?”魯王問張潤揚。
“嗯。”張潤揚點點頭。
“罷了,今個先好好歇息,明個再說,你去看看秀弦,之前紅楓嶺一戰,他又中了毒箭,這手臂上的傷一時半會還好不了呢,也幸虧有他幹妹妹讓人捎來的良藥,否則這命還在不在都難說的。”魯王感歎道,他對秀弦那個親侄子還是很上心的。
“末將明白。”張潤揚衝著魯王輕輕頷首,然後轉身去了楚秀弦的營帳。
魯王瞧著張潤揚遠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深思的笑容,這是個好孩子,可以好好培養,假以時日,一定是名動天下的不世名將。楚秀弦被軍醫包紮好了受傷的右手手臂,此時他讓軍醫告退,攤開紙,左手拿起蘸了墨汁的毛筆,正在費力的寫字呢。
才歪歪扭扭的寫了一個字,卻聽到了步履穩健的腳步聲,他抬頭看向來人,見是張潤揚,他唇角微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