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我二哥呢?”白娉婷想著還是讓二哥和周氏說比較好,方才問沈安郎的去向。
“你二哥去買炭了。”周氏說道。
“有說啥時回來嗎?”白娉婷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周氏搖搖頭。
“那二哥不在,和你說也是一樣的。二嫂,果娘想懸梁自盡的消息,你知道嗎?”白娉婷問道。
“知道。你問這個做什麼?她也真是的,就為一點子事情,就要死要活的,真是丟了他們冷家的臉麵了。”周氏對於遠房表妹上吊那事兒有點介懷。
“那你為什麼不答應呢,我瞧著來福對她也是真心實意的,不如就成全他們吧。”白娉婷柔聲勸說道。
“你說的輕巧,果娘好得是黃花閨女,人也長的好看,你們錦園的來福可是奴才秧子,模樣兒雖說俊朗,可是家裏沒什麼家底。”周氏嫌棄道。
“他以後肯定會賺的,我覺得來福挺有前途的,二嫂,再說了你隻是果娘的遠房表姐,這一表還三千裏呢,你就讓果娘婚姻自主吧。”白娉婷覺得自己都快要說破嘴皮了,可是周氏卻還是反對的樣子。
“反正我不讚成。”周氏把手裏的空碗和勺子放下,冷著臉說道。
“大清早的,你們姑嫂兩個再說什麼?”沈安郎滿頭大汗的挑著一擔炭走了進來,他瞧著他娘子周氏的臉色不好,再一看娉婷的臉色也不好,就擔心她們姑嫂兩個是不是吵架了?
“二哥,你勸勸二嫂吧,果娘雖然是她的遠房表妹,可是人家想和哪個人成親,是不是二嫂不該管?”白娉婷見周氏冷著臉,她說話的口氣自然也不好了。
“偏二嫂還把果娘的嬸娘叫來錦園,把果娘好一頓訓斥,害的果娘自個兒想不通想懸梁自盡了,若不是有人看到,一條活生生的命就沒了!”
“娘子,果娘不是三歲孩童,她父母過世的早,她的婚姻大事,你就讓果娘自個兒做主吧。”沈安郎把扁擔放下來,皺了皺眉走到周氏麵前勸說道。
周氏惱聲道,“相公,你曉得嗎?果娘竟然看上了一個人。”
“下人怎麼了,果娘還是孤女呢!娘子啊,身份不代表什麼,人隻要肯勤快,肯上進,興許有出息呢!就好比你相公我,我之前不是喜歡好賭嗎?現在我不是全改了嗎?”沈安郎用現身說法勸說道。
“你說的倒是也有幾分道理,隻是我還是不讚成果娘嫁給一個下人。”周氏心想若是果娘的父母還在世的話,肯定也不會讚成果娘的決定的。
“娘子,那果娘隻是你的表妹,又不是親妹妹,再說了,她要和那人在一起,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過的好不好是她自個兒的事情,和你我又沒有關係的,你可不能因為這事兒而和你果娘表妹,娉婷妹妹生疏了。”沈安郎見周氏鑽牛角尖,他趕忙笑著提醒道。
“哼。”周氏也沒有說答應,隻是把碗和勺子收了往廚房的方向走著。
“娘,娘,等等我。”嬋姐兒一看周氏去廚房,又急忙跟了過去。
沈安郎見自己暫時說服不了自己媳婦,就對白娉婷說,“娉婷妹妹,回頭我再說說她,你叫果娘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她表姐嬸娘她們的話讓她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