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句,卻惹得陸羲柯不知為何停了動作,他一拳頭砸到我身後的玻璃上,呼啦一聲碎了渣。
陸羲柯測測的咬著牙死盯著我,陰冷的吐出一句:“就是不用你說,她也會給我生的!”
“羲柯……”
高跟鞋敲打著地麵的聲音漸發走進,蘇鬱研的聲音響起。
而我跟陸羲柯還僵在隔間裏怒視著彼此,不一會兒他先收回目光,憤憤的轉身出去了。
他臨走前,我無意中瞥了一眼他的手指,發現竟然在滴血,回頭看了一眼碎掉的玻璃,發現也是他留下的紮眼的紅色血痕。
為了防止見到蘇鬱研怕她多想,我在屋內躲了會兒,卻不料聽到了他們兩個的對話。
“羲柯,醫生說我肚子裏的寶寶很健康呢,他要我這幾天注意飲食就行,還說……還說再過兩個月我們就可以……”
蘇鬱研的話沒說完,我也猜到了是什麼意思。
聯想到剛才陸羲柯的那句,也明白了他的話。
“行了,我知道了,我們先回去吧。”
陸羲柯又恢複了那種淡然的語氣。
聽著噠噠噠離去的腳步聲,我才從隱蔽的隔間裏走出來,看著蘇鬱研挽著陸羲柯胳膊的背影,我竟然覺得心裏有些堵,憑什麼他們這種人就能夠順風順水的度過一生,而要不相幹的人來為他們的過錯買單。
恨歸恨,可經曆了這麼多次的失敗,我也不敢再莽撞了。
轉回診室去找小不點,卻發現他已經趴在長椅上睡著了,醫生說檢查結果要過幾天才能領,我也沒再逗留,在護士責怪的目光下輕輕的把他抱進懷裏將他帶了回去。
剛進屋,我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了。
鄔時序黑著臉坐在沙發上,旁邊還站著張揚跋扈瞪著我的惠曼妮,不用猜就知道怕是她已經惡人先告狀了。
果然,沒等我站定她就先發聲了。
“你個狐狸精還敢回來,弄傷了霜霜,還有顏麵進這個家門,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霜霜睡著了,本來在我懷裏就不安穩,如今被他一吵,伸了伸小手就要醒來。
我啪打著他的肩,哄了兩聲,他才嚶嚶睡去。
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鄔時序,我淡淡的看著他問道:“你也覺得是我嗎?”
鄔時序不抬頭,也不否認。
我有些心涼,但在看到惠曼妮得意的眼神時,都化成了一股子怒氣。
要真是讓她當了霜霜的媽媽,指不定日後孩子被禍害成什麼樣呢。
但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欠身把孩子還給了鄔時序,鄙夷的看了惠曼妮一眼,帶著些許的嘲諷開口:“惠小姐好手段,三言兩語就能顛倒是非,今天我真是領教了,隻是不知道……”
輕笑一聲,靠近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已故的姐姐若是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會不會地下難眠呢?”
“你!”
惠曼妮變了臉色,僵硬僵硬的,心虛的看了我一眼不敢再說話,隻是眼中對我滿是憎惡。
我譏笑,轉身要走,隻是這時鄔擇霜恰好醒來,他看著我扭身的背影立刻從鄔時序懷裏撲了起來,踉踉蹌蹌的抓住我的褲腳嘶吼起來:“媽咪你不要走。”
無奈的看著這個腿彎裏的小家夥,蹲下來扶正了他的身子,低聲嗬了句:“不許哭!”
他條件反射就不敢再哭了,隻是回頭淚眼汪汪的盯著鄔時序質問。
“爸爸,你要趕新媽媽走嗎?”
鄔時序隻是沉默,也不敢看我,這惹得小不點又哭唧起來。
“為什麼啊,你不是說很喜歡新媽媽的嗎?霜霜不要新媽媽走,霜霜喜歡新媽媽,今天小姨打我的時候要不是媽咪保護我,霜霜可能就見不著爸爸了……”
說到這,惠曼妮臉色沉了下來,她大驚失色,衝霜霜擺了個噓聲的手勢,可是卻還是沒鄔時序聽的一清二楚,他猛然抬頭,皺緊了眉疑問道:“你說今天是你小姨害你受的傷?”
“對。”
他扒拉著我,哼出一聲。
我扶額,覺得事情鬧得有點嚴重了,其實也惠曼妮隻是推了他一把,剛好讓孩子磕著了,倒也真沒打他的意思,可是霜霜太小理解不了一些東西,反而把這件事給放大化了。
這麼一來,鄔時序和惠曼妮的臉色都變得難堪起來。
“惠曼妮?”
他陰著臉回聲質問:“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姐夫,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小孩子他不會說話,更何況他是我的親外甥,我怎麼可能打他呢。”她見鄔時序不信,訕笑著又想來抱霜霜:“霜霜,小姨那麼疼你,怎麼可能會打你呢,你記錯了,是這個壞阿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