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睡?”
身子骨酸痛,暗歎自己沒把持住。
陸羲柯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摸著我的臉頰吻了吻:“想看著你。”
“看我做什麼?”
我在他懷裏找了個舒坦的姿勢,闔了闔眸,止不住再度漫來的困意。
“怕你一眨眼就不見了。”
他拍著我的背,低聲哄我入睡。
後麵的話說的極輕,但我沒聽清是什麼就睡著了。
睡到下午的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先打破了這份寧靜。
“我說,你們兩個要睡到什麼時候才肯起床啊,這可是公家的床位,你們這樣霸占著不太好吧。”
白青站在門邊,一副看戲的姿態。
我跟陸羲柯相繼醒來,意識朦朧的看了一眼,他拉了拉被子把我裹緊,隻露出半個腦袋,神色不快的看了白青一眼:“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昨晚到底有多激烈,至於把整棟樓的人都給吵醒嗎?”
我紅了臉:“你會怎麼知道?”
白青瞄了我一眼,揚了揚眉。
“慕小姐,不巧昨天我值班,你的叫聲可聽的我都起生理反應了……”
“滾出去!”
陸羲柯聽了滿臉怒意,隨手抄了一個東西就往白青頭上砸去,但被白青躲了過去。
“嘖,說說而已,這麼大脾氣,你不知道起床氣對身體不好嗎?”
白青說著說著看了我一眼,突然正經了起來。
“還有慕小姐,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做這種事,你就算忍不住的話,也要等到她手……”
“咳咳……”
我輕咳兩聲打斷他的話,白了他一眼。
見陸羲柯狐疑的目光,又慌亂的解釋道:“就是前幾天來月經的時候,我找白醫生開了幾服藥,他說我現在的身體不太適合做那種事。”
白青急眼了。
“你居然把我跟婦科醫生相提並論!”
我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用口型告訴他:我說你是你就是!
白青接收到危險的訊息不敢在反駁,不悅的承認了這個身份,但還是氣不過。
“慕欒,我看在你是老鄔朋友的麵子上,再提醒你一句,你這個病不能再繼續脫下去了。”
“知道了。”
我心不在焉的應了聲,倒是陸羲柯的表情不太好,抓著我的下巴連瞅了幾眼。
“你生病了?”
他聲音裏帶著幾絲鼻音,聽起來我耳朵都要軟了,連忙搖著頭否認。
“就是月經不調而已……”
他抓著我腦袋瞅了好幾眼,我想著他在怎麼看,應該也看不出我腦袋裏長了個腫瘤,這才坦蕩蕩的讓他看。
到最後,陸羲柯還是甩了我一句。
“等會兒找個醫生給你看看。”
我心慌,恰巧這時來了個電話。
川川打來的,聽完孩子說了什麼,我臉色又沉重了下來。
“怎麼了?”
“陸羲柯,看來我們得先回陸家一趟了。”
……
川川在電話裏哭著說有人要把爺爺抓走,我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孩子怎麼這麼快就改口了,先擔心起陸將斌來,火急火燎的跟陸羲柯從醫院裏趕回來。
結果,恰巧趕上檢察院的人來查封抓人,陸將斌跟何秀蓮正站在院裏撕扯,怎麼說也不肯讓他們把陸老爺子給帶走,川川也在一旁嚇得不輕,哆哆嗦嗦的喊著爺爺。
“怎麼回事?”
陸羲柯不在的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我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能皺著眉頭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陸將斌。
陸將斌歎了口氣:“跟別人無關,這都是我自願了。”
一把年紀了,還保持著這個年紀的高傲。
陸羲柯問不出什麼,隻好朝檢察院的人下手。
“放開。”
“抱歉,陸先生,我們是按上麵的命令辦事兒。”
“我讓你放開他!”
陸羲柯脾氣上來,作勢要打人,我趕緊上前攔下,生怕他在犯事。
“陸羲柯。”
我把他攔在身後,自己上前跟檢察院的人交談。
“是不是龔家的人讓你們來的。”
點頭。
“給龔曜打電話,我有話要跟他說。”
他們似乎早料到有這麼一幕,很快就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龔曜一點也不意外的聲音。
“有事求我?”
我熟悉了他的套路,擰巴著頭撂出了一句。
“條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