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慕雋顫著身子,力氣使不到一塊去,胸口急促的浮動:“快點。”
他扯著楚歌的手往身下拉去,無法抗拒。
楚歌躲過他的目光,臉扭到了一邊,不自在的縮了縮手,又被他拉了回來。
搞什麼啊……
要說自作孽不可活,楚歌就是最好的典例。
慕雋怎麼說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他非要用他那個清冷的腦子來衡量別人,認為全世界的人都跟他似得清心寡欲,愣是毫不忌諱。
這不,給人折騰出毛病來了吧。
當慕雋躺在他胸前時,楚歌捏死自己的心情都有了。
就因為一時興起,愣是給自己招惹了個麻煩,這可讓他以後如何在心平氣和的麵對陸頁禾。
說來不巧,就在這時。
陸頁禾恰巧尿急推門進來,一眼就瞥見這事後的場景,臉上不自覺的抽搐一下,很快了然於心的退了出去。
他要走,這可讓傻眼想開口解釋的楚歌慌了神。
“唉,頁禾你給我等下,解釋,我可以解釋的,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行了,楚子,啥都別說了,咱倆認識這麼多年的兄弟,這事兒我肯定會幫你跟楚叔叔那邊瞞著的,你就放心吧。”
楚歌恨不得敲死自己這個不開竅的發小,他難道看不出來自己想解釋的其實並不是這些話嗎。
隻是這個時候的陸頁禾一心都放在慕欒身上,他怎麼還會考慮到自己這個共事多年的兄弟情義。
被陸頁禾誤會了,而且自己辛苦經營了多年的情義被毀於一旦。
楚歌很生氣,非常生氣,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將這種怒氣撒在了慕雋身上。
“都怪你!”
他氣紅了臉,朝著慕雋狠狠的瞪了一眼,盡是埋怨。
楚歌可是個學過心理學的人,他能幫著讓慕雋的抑鬱症不在複發,就有本事觸摸到他心底最軟的那一部分。
而且他知道,慕雋除了有個姐姐之外,可謂是了無牽掛。
隻是這個叫慕欒的女人被陸頁禾看的很緊,還被另外一個人暗中保護著,楚歌不能動。
所以他就生出一個壞心思,嘿嘿……
慕雋,你給我等著。
果不其然,他的報複來了。
在第三天臥室裏的無限春光中,慕雋昂著脖子求饒,滿屋子的淩亂都在宣示這幾天生活的不堪。
但偏偏三天來楚歌還是一副人模狗樣的裝扮,絲毫不受影響。
讓一個人享受‘快樂’,可以有很多手段,誰說非要他親力親為不行了。
顯然慕雋沒有猜到因為他的失控,竟然會釀造成自己這種狼狽的後果,當他無力的躺在床側時看著楚歌時,他忍不住露出一個寵溺般的笑容。
他早該想到的,按照楚歌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對他做了那種事,就沒有理由能夠平安的脫身,隻是這種報複的手段倒是他沒預料到的。
慕雋沒預料到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陸頁禾喜歡上了慕欒。
當這個消息傳到他耳邊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反應竟然不是擔心他的親姐姐慕欒,而是先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楚歌。
他知道這個消息會怎麼想?
楚歌會死心嗎?
還是會大鬧一場?
就在慕雋各種幻想的時候,他萬萬沒料到楚歌先是失神,後來竟然隻是苦澀的笑了一聲,居然沒說什麼。
沒有歇斯底裏,沒有哭鬧喊叫,他平靜的像是不曾喜歡過那人十幾年一般,一聲不吭如同他這些年來。
“還去嗎?”
慕雋小心翼翼的問他。
從身後輕輕的抱住他,像是抱住了多年來丟失的珍寶,那麼輕。
“去,怎麼不去,我答應過他,躲不了的。”
慕雋理解不了楚歌對陸頁禾的感情,就像他不理解為什麼楚歌總是看不見自己一般。
他隻能守著,倍加珍惜的守著他,為他圈地為王。
楚歌長的很好看。
好看到什麼地步,就是慕雋再度看到他的第一眼時,恨不得為他俯首稱臣。
但他忍住了,因為他看到了楚歌在無人時眼眶裏溢出的那兩行清淚,他的心都碎了。
楚歌喝了很多,可能是因為極度的悲傷壓抑久了,嘔心瀝血的吐了好久,那種要把心嘔出來的疼痛讓他銘記在心。
可慕雋心疼之中竟然還夾著幾分欣喜。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他在這場感情中不戰而勝,陸頁禾的退出促使他成了最大的贏家,這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可是他又不敢開心的太明顯,畢竟可是有一個人悲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