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春雨仿若一襲青絲細紡的紗,為四周那連綿山艮,無盡森林披上了一層朦朧的外衣,沿著那盤繞山間的道路,一輛大客車緩慢的在雨中行駛,穿破那連綿細雨,繞過那縱橫的山嶽,劈開那層層的綠海,向著外界的喧囂行進。
大客車上,夏羽目不轉睛的望著窗外的雨,那炯炯有神的雙眼也仿佛被那雨幕遮掩,充滿了淡淡的惆悵和對未來的彷徨。
夏羽,是這片連綿大山中一個叫靠山村的山野小村的村民,村子位在大山之中,道路不暢,對外界的消息十分閉塞,村裏的人大多數都是上個世紀初期,軍閥混戰以及日本侵華戰爭期間躲入這裏的,盡管時間抹平了過去的傷痕,但靠山村的村民卻紮根在這片大山之中。
夏羽祖上曾經是一個有名的鐵匠,而到了夏羽這一輩,他同樣是子承父業的成了一個鐵匠,不過在科技發達的如今,依舊靠著鐵錘打鐵的鐵匠怕已經隻剩下他一人了,靠山村偏僻,加上老一輩人很排外,所以與外界少有聯係,而夏家要提供靠山村幾百戶的農具生產,所以夏家在這靠山村也算是頗有地位的富裕人家,本來一切生活都十分的平靜,但在去年,一切就都變了。
隨著腳下的這條路的修築,靠山村內以往沒人注意的山果,獸皮等物成了外界爭相搶購的物品,而外界的現代商品也不斷湧入這座平靜的山村,隨著大批打造結實,價格低廉的農具湧入,昔日的安靜的村落變了,而與之變化的還有夏家,以往對村子十分重要的夏家變得無關緊要,可有可無,這份變化讓夏羽的父親一病不起,最後病逝,盡管夏父在臨終前讓夏羽堅持下去,守住這份祖業,但是在生活的壓力下,夏羽在堅持了半年後還是選擇了離開這個拋棄了他的村子。
吱嘎,車停靠在客車站內,夏羽背著那與他身材有些不相符的沉重背包走下了車,望著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夏羽在有些茫然過後,朝著車站外走去。
咕嚕,強烈的饑餓感從五髒廟傳出,夏羽用手按了按幹癟的肚子,目光朝著四周瞥了瞥。
龍華路,步行街道,王炎帶著兩個部員剛從一家服裝店內走出來,迎麵就碰到了十數人,朝著他們圍了過來。
“王少爺,真巧啊,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碰到了,咱們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一個明顯是領頭的少年混混越眾而出,嘴角帶著幾分陰笑,對著王炎幾人道。
王炎抬頭望了眼對麵,心道不好,但臉上卻依舊平靜如常,冷笑一聲,道:“就你,一個跑腿的狗,也配,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讓道,有什麼話讓蕭宇過來跟我說,本少爺可沒時間在這跟你磨蹭!”
被王炎這麼一頓冷嘲熱諷,領頭的少年臉上明顯一陰,但很快就恢複了笑臉,嘴裏嘖嘖有聲的道:“嗬嗬,既然王少爺不願意磨蹭,那你們也都手腳麻利一些,放心,我們不會對王少爺怎樣的。”混混朝著左右手下撇了撇嘴道。
王炎看著四周圍攏上來的人,心裏暗道,該死,王炎倒是不擔心眼前這些人敢對他怎麼樣,但是他現在要趕著回去,因為晚上就是學生會大選,而他和蕭宇都是主席的候選人,如果他不能按時到達會場,那就等於是自動放棄,沒想到蕭宇居然會使出這種爛招來,但不得不承認,這一招確實很管用。
“部長,拚了吧,我們幫你擋一下,你盡快跑出去,千萬不能讓蕭宇那混蛋當上了主席。”跟在王炎身後的兩人,都是王炎的鐵杆,王炎和蕭宇是學校裏的兩麵大旗,素來不對付,可以說是針尖對麥芒,而學生會主席這個位置可是十分重要的,如果丟了,那他們在學校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王炎看著已經聚攏上來的人,心裏自然明白,隨著大學組織結構改革,以往沒有太多權利的學生會已經成了一個管理所有學員的龐大組織,權利相當之大,而任職主席,對於他們自身也是好處多多,何況他跟蕭宇兩人從小爭到大,這個職位自然不能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