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雖不大,也有六七間石屋,前後左右都是竹林,在石屋後不遠處還有一處湖泊,水流從山上緩緩流下,環境十分清幽。
山風吹過,竹葉搖曳,帶著淡淡的清香。
“七少爺,小心著涼!”
從另一間石屋中走出一位老者,看年紀有七十餘歲,臉上的皺紋寫滿了滄桑,但身子卻頗為硬朗。
老者手拿一件長衫,走到楚寒身前,給他披在了肩上,囑咐著,“七少爺,你身子單薄,天色也漸晚了,這個時候的山風沒有了陽光的暖氣兒,涼氣漸重,要是不小心凍著,那可就是老奴的罪過嘍!”
“福爺爺,看您說的,這不是還早著嗎,您看,太陽還貪戀著天空呢!”
楚寒笑著,扯了扯長衫。
“少爺,福爺爺!”
鐵柱翻身來到院內,從水缸裏打了一盆水,擦洗身上油膩的汗水,清爽一新後,便來到了楚寒身後,憨厚的麵容顯得有些拘謹。
楚寒點點頭。
從石屋之後,悄無聲息的走出一位中年大叔,站在角落裏,迅速的掃視一眼周圍,便淡去了身形。
噠噠噠……!
馬蹄聲聲,震動竹林搖晃,又有車軲轆碾壓地麵的特異響聲,帶著一股子鐵血煞氣,緩緩而來。
透過斑駁的竹影,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黑色鐵甲,手提一杆兩米多黑色長槍的粗獷大漢。他身上的鐵甲黑而透亮,坑坑窪窪,還要長久浸染鮮血的暗紅之色。
他身子筆挺,目光直視,好似感受到了楚寒等人的窺視,他身子一轉,掃視而來,鋒銳的眸光猶如刀鋒一般,攜帶著濃鬱的煞氣,讓楚寒臉色一白。
福爺爺冷哼一聲,站到了楚寒身前,非常不善的看向黑甲將軍,鐵柱也默默無聲的來到楚寒身前,擋住黑甲將軍的目光,他粗大如山嶽的眉峰挑起,兩拳握緊,眼光更不善。
“有意思!”
黑甲將軍嘀咕一句,在鐵柱身上的目光格外的多停留了一瞬,便大聲嚷嚷道:“兔崽子們,前麵就是火雲鎮了,都給我精神點,別丟了我們的臉。”
黑甲將軍之後,便是同樣騎著高頭大馬的黑甲軍士,雄壯威武,煞氣滔天。
“這就是赫赫有名的黑甲軍!”
楚寒感歎道。
“黑甲軍是我們人類數目最多的軍隊,是對外戰爭最不可缺少的基石,也是傷亡率最多的軍隊,他們用鮮血和脊骨,鋪就了一處處讓敵人膽寒而不敢逾越的雄關。”
福爺爺感慨萬千道,“每一次大戰,死亡的黑甲軍,他們的屍體能堆起一座山峰。”
“這麼殘酷!”
楚寒震驚。
“比這更殘酷!”
福爺爺又道,他臉上閃過一抹仇恨的煞氣。
“將來,我要參軍!”
鐵柱堅定地說道,在他稚嫩的麵容上,滿是向往。
那我呢?
楚寒苦笑,他心底也狂吼:我也想參軍啊!
轟隆隆……!
夾在黑甲軍中間的是一輛輛巨大的囚車,裏麵填滿了捆綁住雙手雙腳的奇異人類,他們看起來都十分年輕,男子英俊,女子漂亮,皮膚都格外的白皙,猶如奶油,哪怕身為囚犯都無法掩蓋他們的這種天然特質。然而在他們後背上卻都有一對兒雪白的羽翼,猶如天鵝的翅膀,十分怪異。
“這是羽族,世世代代和我們大戰,想侵略我們的城邦,掠奪我們的資源,是生死大敵。他們天生羽翼,能短暫飛翔,也是天生的獵手,最是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