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柳芯兒眉毛一挑,眸光三分意外,三分憤怒,還有四分複雜難言,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還請七小姐再禁足一個月。”牧雲馳重複了一遍,殿堂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致,他卻仿佛毫不知覺,連呼吸聲都頓時消失,唯有牧雲馳的話音在回蕩。
“大膽!”柳芯兒怒從心中起,狠狠地拍了座椅護手,站了起來,身前的甲士也紛紛持刃邁步,隨時就要將牧雲馳撕成粉碎。
“乖乖,要不要這麼大反應……”牧雲馳此時也是心裏打鼓,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這種走鋼絲般的感覺,就像團戰雙方都剩下最後一絲血的時候,勝負難言,無論經驗多豐富,都不可能抑製這種緊張感。
而這,也是戰鬥最為讓他著迷的地方,哪怕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呆坐在家裏,與椅子終生為伴,隻要在虛擬的世界裏能夠行走、奔跑、戰鬥,他就永遠不會感到孤單寂寞。
緊張難以抑製,但表麵牧雲馳卻是一臉平靜,麵帶笑意,仿佛生死不放在心上,淡然地望著柳芯兒,裝作成竹在胸的模樣。
柳芯兒走下階梯,來到牧雲馳的麵前,與他對視了十秒鍾,在林羽和韓靖快要窒息的時候,她終於開口說話:“如果你一個月之後不能讓我滿意,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林羽輕輕地呼了口氣,心頭大石為之一鬆,韓靖卻麵色蒼白,麵帶不甘,卻又不敢做出相同的承諾,唯有恨恨地盯了牧雲馳一眼,然後轉過頭不說話。
柳芯兒說完便往殿外走去,麵帶寒霜,仿佛還是怒意難平,這時牧雲馳不僅沒有見好就收,反而轉過身來,恭敬地說道:“還請七小姐尋個道觀,靜心修養一月。”
這家夥竟然又加了一個條件!
“呲!”殿內響起林羽和韓靖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隻感覺寒意更濃,那個嬌小的身影猶如潛伏的猛虎,隨時會爆炸。
柳芯兒飽滿的胸部波浪起伏,好半天時間才緩過來,她懶得再看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暗道若不是開出的條件對她誘惑極大,她必定要將那小子打殺在當場。
“不過,也不能輕易饒過!”柳芯兒平複了心情,突然毫無征兆地舉起手中的長鞭,仿佛腦後長眼,長鞭如毒蛇出洞,一道幻影閃過,“啪”地響聲炸裂,牧雲馳的額頭上驟然出現一道深深的橫向傷痕,鮮血直流。
“這隻是一個警告,你最好給我好好辦妥這事!”柳芯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殿堂。
殿內眾人等了一會,確認柳芯兒走遠,這才稍稍活動僵硬的身體。
“哼!”韓靖冷哼一聲,卻是走到牧雲馳的麵前,故意盯著額頭的傷口,幸災樂禍的說道:“請問大管事,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行事,還請指教。”
“指教”兩字咬字極重,濃濃的諷刺意味溢於言表。
牧雲馳知道這人不服,不過他的計劃也不需要折服這人,更何況,玲瓏道場不過是暫時的過渡所用,他也不會投入太多精力,前世不知配合過多少大公司造勢宣傳,區區名揚景陽城對他而言當真不是困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