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鷺書院的話題,擁有幻瞳的自己,神通並不缺乏,再耗費大量時間在詩詞書畫一道,藉此感悟天賦神通,無疑於富二代不要爸媽辛苦積累的財富,偏偏要自己跑出去打工創業,牧雲馳可沒有這種受虐的傾向。
剔除三大書院以及炎陽宗、瀝泉門,剩下的頂尖勢力不過還有三家,牧雲馳抽出三張宣紙,都已經寫過文字,而此時目光投向所在,那張宣紙大大地寫著“十隱寺”三個字。
仔細想來,十隱寺一向以神秘著稱,排在五派榜首,乃是其餘勢力默認的事情,流傳在外的事跡不多,據說傳人也極少,他連宗門所在都不知道,自然不是合適的投靠對象。
空白處也無從下筆,留之無用,牧雲馳將這張宣紙揉成團,扔到一旁,從而端詳起另外兩張宣紙。
飄香教信息繁多,本身就類似前世白蓮教的性質,傳道萬千,廣收門徒香客,自然不會匱乏消息,不過消息之間矛盾處甚多,顯得雜亂無章,隱隱能看出教義的變換與潛藏的內部爭鋒,不是個安穩的好去處。
加上他本身就對宗教類的事物敬而遠之,飄香教的宣紙也被他壓下,麵前隻剩下淩風派。
淩風派擅長風屬功法,身法輕功獨樹一幟,不過有點矯枉過正,要求門下弟子所修必然是風屬功法,不能涉及其他屬性功法,名曰“專精則靈”。
別人也許可以忍受,但對於擁有“幻瞳”以及滿腦子神通見識的牧雲馳而言,不外乎等同在身上加了一道枷鎖,屬於揀了芝麻丟了西瓜,智者不為。
如此一來,景陽城頂尖的三所書院以及五個門派都被他相繼排除,牧雲馳真不知該喜該憂,唯有苦笑一聲,將這張宣紙也壓下,站起身來。
推門出到後院之中,來到一方清池邊上,用清水洗了把臉,長舒一口氣,平複一下思緒,整理了思路,將長時間用腦而湧起的些許疲憊一掃而空,重新回到房內繼續書寫。
他是天生的好戰分子,說那份狂熱是刻在骨子裏的也不為過,加上豐富的戰鬥經驗,此時投入那些煉器煉丹,或者走溫和路線的勢力都不恰當,這樣又能排除一大堆選擇。
不,應該說,剩餘可供選擇的寥寥無幾,牧雲馳對於這種情況有點懵,又有點慶幸,如果不是借助柳家的財力,他根本不可能獲得如此全麵的信息,很可能就會在不合適的修行勢力之中蹉跎不知多少光陰。
要知道,光是張放這一天的講解,就花掉他三十枚下品靈錢,將近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可謂是一寸光陰一寸金。
若是不小心入錯門派,即便牧雲馳也唯有自認倒黴,這裏可不是遊戲,沒有“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說法,師門就是師門,背叛的下場可想而知。
夜色已深,道場清幽,些許寒意從窗外竄進屋裏,幫助牧雲馳提振了精神,他提筆書寫,不斷地在“枝椏”處填入關於自身的想法、特點,與相應修行勢力的特點相比較,篩選最為合適的修行勢力。
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終於,他麵前隻剩下了一張宣紙,頂頭處寫著四個大字:
天道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