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的食物中毒有驚無險,因為送醫及時,所以很快就穩定下來。
給他送餐的那家餐廳,當天晚上就被取締了。但景長安沒有想到麻煩的事情竟然才剛剛開始。
南青不喜歡醫院,所以恢複過來,之後打了一次點滴就堅持想要出院。景長安說不過她隻好答應,替她辦好了出院手續,結清了所有的費用之後,小心翼翼的扶著南青下了床。
南青的身體依舊很虛弱,雙腳踩在地上像是踩在棉花上。所以她也不敢逞強,乖乖靠在景長安的懷中,讓他扶著自己往外走。
可是兩人才剛剛走到醫院門口,立刻就有人向他們衝了過來!南青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躲進景長安的懷中。景長安的第一反應也是轉過身子護住她,結果對方扔過來的東西就結結實實砸在了他的背上。
原來那是一塊尖銳的石頭,一下子就刺破了景長安的皮膚。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卻還是笑著安撫臉色蒼白的南青:“沒事,就是被砸一下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醫院的安保人員一看情況不對,立刻衝上來將對方製服了。
對方一身廚師打扮,憤怒的喊著:“你們有錢人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隨便作踐別人的人生了?”
南青不禁皺起眉頭來:“長安,你認識這個人?”
景長安冷哼一聲:“不認識。不過像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你不要著急,我這就找人來處理。”
景長安說著就拿出了電話。南青知道隻要他撥一個號碼,這個來鬧事的人就會消失在他們麵前。
但就在這時,南青忽然感到一種強烈的違和感。他們都伸出手去按住了景長安的手,阻止了他撥號的動作。
景長安一皺眉:“怎麼了?難道你還要聽聽這個人有什麼冤屈嗎?”
南青冷笑一聲,視線在人群中一掃,頓時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她用下巴點了點,說:“開什麼玩笑。他就算是冤屈到六月飛雪和我也沒有半點關係。隻不過你看不出來嗎,有人想要借刀殺人呢。”
景長安順著南青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個年輕男人正慌忙的收起攝像鏡頭。
原來如此。
景長安冷笑一聲:雖然不知道這是哪一家媒體這麼沒有眼力勁,又想要拿豪門仗勢欺人的老話題來做文章。南青說的沒有錯。的合作計劃才剛剛起步,現階段還是盡可能避免不良新聞比較好。
於是景長安一言不發的拉著南青往外走。可惜,他們想要避免爭端,有的人卻未必肯息事寧人。那個穿著廚師袍的家夥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子掙脫了保安,瘋狂的朝著南青撲了過來!
景長安的臉色頓時冷了下去:和自己的女人比起來,什麼名聲什麼企業都不值一提。
於是,隻見那個人的手指還沒能碰到南青的衣角,就已經慘叫著倒飛了出去。
這一下,南青也嚇了一大跳:“原來你的身手那麼好!”
景長安微微一笑,用沒有打人的那隻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坐到我這個位置上,如果沒有一些防身的本領早就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南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論在一起多久,景長安也總是能夠讓她驚訝不已。和南青的遵紀守法的人生比起來,景長安的日子似乎過得太過於刺激。
景長安並沒有下重手,隻是稍微給了那個人一些教訓。對方雖然摔得七葷八素,但並沒有傷筋動骨,明眼人其實都看得出來景長安已經手下留情了。但是對於記者和當事人來說,這手下留情都是不必要的。
南青看到人群中那個記者拍了照之後就悄悄離去。可無奈,她的身體此刻實在是太虛弱了,便隻能悄悄的拿出自己的手機,給祁涵雅發了一條消息,拜托他注意一下,最近有關於他們的負麵新聞。
消息才剛剛發出去,南青的手機就已經震動了一下。趁著景長安去處理那個鬧事的人的當兒,南青迅速低頭查看祁涵雅發回來的內容。
原來,從昨天開始在各大門戶網站之上就有人投訴抱怨景長安的目中無人,連帶著把他和南青的合作計劃也給罵進去了。
有趣的是,這些人雖然對著景長安義憤填膺,這半句都沒有說南青的壞話。
他們的組織性那麼好,愈發讓南青覺得這些人恐怕是被人雇來的。
但真要說她們是水軍的話,似乎也不太可能。因為祁涵雅早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所以暗中做了一些調查。事實證明這些人五花八門,的的確確沒有明確的組織,而且發帖的內容也層次不齊,很明顯是自發性的。
那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