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夢然醒來後,一旁看護他的警察就出去通報了。他知道接下來會有人來審問,也做足了準備。卻沒想到,同來的不單有警察,還有吳心慈。
瞬間也是一愣。
“怎麼,你們認識?”薛國正看了陳夢然一眼,又看向吳心慈問道。
“認識,他是我同學。”吳心慈反應過來,道:“他叫……”
叫什麼,吳心慈忘了,不由得俏~臉一紅。
兩人雖在大學是一個專業,卻不在一個班。而陳夢然從上學就經常性的逃課,隻是偶爾在上學或者放學的路上遇見,卻連半句話都未說過,更別說對方叫什麼了。
看出她的尷尬,陳夢然自我介紹道:“我叫陳夢然。”
“原來你們是同學。”薛國正道。
“是啊,同一個專業,隻是不在一個班級。”陳夢然解釋道。
“那你昨晚為何會出現在那裏,是巧合嗎?”
“不是巧合。”
接著又把事情經過說出。
“原來打電話的是你。”吳心慈道。
她隻隱約記得在她昏迷的時候有個陌生的電話打進來,卻不知是陳夢然。
“是啊,你在電話中求救,我不知是真是假,也不敢隨便報警,就自己來看,沒想到你真的遇到危險了。幸虧我及時趕到,不然就遭了,那些人迷暈你,就是想***你,若不是我阻止,你現在已經被他們***了。”
他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那表功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個時候可不是謙虛的時候,該表功就要表功。先把自己說成是正義的一方,那傷人的責任也能免去。
吳心慈現在確信那個電話確實就是陳夢然打的了,剛才那番嘮叨的話語,和電話中一模一樣。
又聽對方說阻止自己被****心悸之餘,對陳夢然也是大為感激。
不過,薛國正可不會隻聽陳夢然一家之言就真的把對方放置在正義一方,他是警察,凡事都講證據。而且,他還有很多疑惑未解。
“你們既然不熟,那昨晚為何要打電話。還有,你說他們要***她,又憑什麼認定,有證據嗎?”
陳夢然又把自己兄弟和錢殊的矛盾簡單說出。
“我本想拿錢來解決他們之間的矛盾,可我大哥說他自己會解決,硬是不告訴我錢殊的聯係方式。於是我在老四的女友王珊那裏要了吳心慈的電話,想通過她要錢殊的電話。我知道他們關係好,她一定有錢殊的號碼,所以就給她打了電話,卻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麼一檔子事。”
薛國正點了點頭。
從監控視頻中可以看出,陳夢然確實給了錢殊一筆錢。聯想到陳夢然上述的話,他知道對方沒有在這件事上說謊。
“那你又怎麼知道他們是要強~奸她呢?”
吳心慈也都出認真傾聽的神情。雖然從各方麵看,他們確實有這個意思,但也隻是猜測,沒有證據。而從陳夢然那肯定的語氣能夠聽出,對方似乎掌握了什麼證據。
果然,就聽陳夢然道:“我錄下了他們的話。”
接著又去掏手機,卻掏了個空。
薛國正向旁邊的年輕警察使了個眼色,那年輕警察從兜裏掏出了個“磚頭塊”,正是陳夢然的手機。
遞給陳夢然,打開錄音,裏麵傳來了對話的聲音。
“她是吳心慈。”
“你認錯人了。”
“我沒有,她就是。”
“不要多管閑事。”
“她怎麼了?”
“她喝醉了。”
“喝醉了,不像啊。你要帶她去哪?”
“我正要把她送回學校。”
……
“我不信你會送她回學校。”
“那你認為我會送她去哪?”
“你我都清楚,用不著明說吧。”
“既然你知道,就不要多管閑事,拿錢滾蛋。”
“我說了,這不是閑事,我們是同學。把她放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你找死。哎呦。”
薛國正臉色凝重,他沒想到陳夢然真的把對話錄下來了。聽對方的口氣,確實要對吳心慈強~奸。
“你為什麼要錄音?”
“怎麼,這犯法嗎?”陳夢然反問道。
“這倒不是,隻是有些奇怪,隨便問問。”
“我怕報警的時候警察不信,所以錄下來。”陳夢然道。
他說的確實是事實,當初獨狼要他打開手機錄音機的時候,陳夢然也問為什麼,獨狼就是這樣回答他的。
陳夢然當時沒多想,就照辦了。現在回想起來,恐怕獨狼已經意識到會是現在的情況,所以讓他錄音留下證據。
“哦,是這樣啊。”
雖然覺得陳夢然的解釋很勉強,但薛國正也不好意思過多追問。
接下來的審問有些血腥,薛國正讓年輕的警察把吳心慈帶出去,他要單獨和陳夢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