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左手拎著暈死的穿山鼠,腰上懸空掛著個男人,右手還忙著收獲此行的目的。
有了前麵的基礎,兩三下後,九陽風火蓮終於被她握在手中。
“鵪鶉蛋,抱緊了!”楚晗說完這句話,腳尖在鼠洞洞口用力一點,兩人便騰空直上。
南宮玖被她的稱呼氣得剛要回擊,身體便隨著她直衝雲霄般直直上掠,在山風的猛灌下,立即明智地閉了嘴。
崖頂上的人原本正獰笑著要故伎重施,沒想到楚晗卻換個位置上崖,不但與他錯開,還越過他的頭頂再從高空旋下。
南宮玖的腳踏上地麵後,才發現崖頂竟有兩個人,一女一男,麵貌都很醜陋。
女人不但滿臉坑坑窪窪,還布滿棕黑色的斑點;男人臉上凹凸不平,其中一隻眼睛的外半邊被斜扯下來的眼皮覆蓋,呈半瞎狀,像是被大火燒得毀了容,其中一隻手臂也是變了形的。
然而,南宮玖明明已經看到,卻先將兩個莫名殺他的人忽略,麵帶不滿地對楚晗道:“輕功這麼好,幹嘛不早說?我要不是隻顧著看你,也不會這麼沒防備地被人推下去了!”
楚晗:“……”
合著你的武功是擺設,合著你的警覺性等於零,合著救你是應該的,因為是我害的。
她斜睨他一眼,又掃向被他抱著的腰:“還不放開?”
南宮玖順著她的目光一低頭,立即像被蠍子蜇了似的猛然跳開:“果然是好色的女人,到處占人便宜!”
楚晗:“……”
若不是看他使用秘術趕來提醒這裏的凶險,楚晗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去。不過反過來想想也好,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對著這個不像女尊男子的男人露露前世的性子,也是一種釋放。
那種感覺原本已經有了的,她在千羽千若他們麵前,笑容比在山上多了很多,在任天遊成天不正經的插科打諢下,她也受到影響露出了些本性,奈何一場突破帶來的失憶,又將一切打回原點,須得重新來過。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南宮玖在人後、或說單獨在她麵前時,會是這種狀態。
不管是在當初光明山莊外的小鎮上,還是通過窺心鏡法看他守護千若時的肅穆樣子,都無法想象他會在獨自麵對自己時,是如此大膽、豪放甚至粗魯,難道他也是因為身份而被壓抑太久、才對她這個不久就會離開的外來陌生人肆意流露、真實發泄?
“誰占誰便宜?是誰緊緊抱著誰的?”這回想主動改變、不再讓自己死氣沉沉的楚晗故意道,“本少的身體向來隻讓夫郎碰,今天卻被你這隻鵪鶉毀了多年的清白,你要想想該賠我多少錢!”
個子比楚晗還高出一拳的南宮玖以鄙視的目光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剛要說話,卻被楚晗搶了先:“賠多少錢的事晚上回去躺床上時再想,現在先解決眼前的問題,你看看那兩人,再不搭理,人家就要跟你急眼了!”
南宮玖酷酷地看一眼又收回:“你的仇家也真有好耐性,竟然能千裏迢迢追到這裏來,還差點害我成了替死鬼!”
楚晗聳聳肩:“我確定我沒有這樣形象鮮明的仇人,何況本少一向與人為善,報恩的多,報仇的少。”
形象鮮明?南宮玖幾乎笑出聲來:“那就怪了,那她們是……啊!”
他猛然看向那兩個醜陋的人,變笑為驚:“莫非是四怪之中的雌雄雙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