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雲曦如此說,那名家屬也不再爭辯什麼,可還是小聲的嘀咕了句:“治不好了負責又有什麼用啊。”
雲曦當做沒聽見,而江聽月卻不滿的說道:“我們幫你們治療隻是出於人道精神,他是我們的員工,所以受了工傷,我會按照簽訂的勞動合同進行賠償,你們再有什麼異議,我們隻好不再理會,完全走法律程序。”
那幾個家屬心裏其實也明白這些,當即不再言語。
手術室內,按照雲曦的吩咐,麻醉師對傷者做了局部麻醉,雲曦快速的對傷口重新進行消毒,把壞死的爛肉組織全部清理幹淨,有從空間裏拿出滕老頭兒最新研製的細胞超強再生藥液,打開瓶蓋,倒在兩條大腿的根部,待看到藥液被全部吸收,雲曦又用繃帶把兩條腿紮紮實實的纏裹好。
一旁的麻醉師頓覺無語,本以為連自家醫院專家都束手無策的事,是多麼難解決,沒想到人家壓根沒怎麼費勁,整個過程好像隻有包紮用的時間最長吧,不過,這也叫手術嗎嘿!在自己的認知裏,這好像是最簡單的外傷處理啊!
對於麻醉師的表情,雲曦選擇了無視,自己沒有必要解釋太多,救人的目的達到就好。轉身出了手術室,吩咐護士把傷者推回病房。
而整個手術過程隻有不到一小時,家屬心中不免打鼓,這麼短的時間能治好嗎?
還沒開口詢問,其他的主治醫師各科的專家都迫不及待的上前查看,可隔著厚厚的繃帶,肉眼什麼也分辨不出來,根本就不知道雲曦的手術做了什麼,眾人都把希望寄托在麻醉師身上,希望能從他那裏打聽到一些手術的細節。
可麻醉師一臉懵逼的模樣,讓各個醫師專家都以為是他不想告訴自己,想想腿部超過一半的細胞組織被壓的全部壞死,截肢是唯一的選擇,而這女孩卻揚言不用截肢也可治愈,想必要麼是她吹牛,要麼就是她的醫術精湛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麻醉師這懵逼的模樣說明他被那女孩的醫術驚呆了!而又答應女孩手術的細節保密,所以他不說出來。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此,一個骨科專家首先開口說道:“這病人的骨頭被壓的粉碎,單單憑借這種包紮,怎麼能治愈呢!千萬別再加重病情啊!”
另一個醫師也隨即附和道“現在的年輕人略懂點兒醫術,就敢大言不慚,而且專門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做練習,實在是不敢恭維啊!”
眾位白大褂 你一言我一語的,盡是譏諷,而聽到雲曦耳朵裏卻自動被過濾為嫉妒。自己也不不辯解,相信不出半小時,事情必會不攻自破。
就在此時,病床上的傷者麻醉效果漸漸退去,腿上傳來的是前所未有的疼痛,這種痛比自己剛剛被砸時還要嚴重許多!不禁忍不住的喊出了聲,“醫生,疼啊!”“哎呦!”“啊!”
聽著一聲接一聲的哀嚎,醫師專家們一個個的幸災樂禍,也不管手頭上的其他事情,都聚在這裏等著看雲曦的笑話。
家屬本來就對雲曦的醫術有質疑,此刻更是不得了了。
“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麼,你看看他疼的,要是我兒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我就去告你!”
“兒啊!媽在這兒呢!你怎麼樣啊?快跟媽說說。”
“你快給我兒子看看呀!別讓他這麼疼,讓他好受點兒啊!你快給看看呀!”
家屬在那裏喋喋不休的吵嚷著。
集團裏的賴總監很是煩躁,剛才和這老太太交涉,他就已經用盡了耐心,“閉嘴!再這樣無理取鬧,小心把你哄出去!”
顯然,家屬是那種一哭二鬧豁出去的主兒,此刻麵賴總監的嗬斥警告,不僅沒害怕,反而坐地上哭了起來。
“哎呦喂!當官的欺負人嘍喂!快來看呀!欺負我這個可憐的老人呦!啊哈啊!”最後的幾個哭腔居然很有節奏,賴總監都懷疑這人是不是給人唱哭活兒的。
那幾個醫師專家一臉的幸災樂禍。
雲曦也是上前一步,同情的看了一眼賴總監,示意他別生氣,又看向老太太,“如果讓他不疼也可以。”
老太太一聽,有人管,看來哭一哭鬧一鬧還是有用的,不然人家不真心管呀!抹了抹臉上寥寥無幾的眼淚,有些費力的爬起來,“小姑娘,額小大夫,你說你可以幫他止疼?”
“當然!不過,這疼痛是說明那些壞死的細胞組織,粉碎的骨頭什麼的正在重新再生,疼說明他有感覺,萬一感覺不到疼了,那這腿就真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