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大兵整好隊,調頭往回走了。
托尼看著倒塌處咬著指甲猙獰的想:我盡力了啊,我真的盡力了!
兩方大兵各自退去,剛才熱熱鬧鬧的加油站一下冷清起來,並且下起了傾盆大雨,把地麵零星的火球澆滅,也逐漸將爆炸引起的大火壓下。
沒兩分鍾,在如傍晚的天色中,一輛車在瓢潑大雨下開來,停在加油站前麵。
戟羽寒看著地上的子彈殼,對言晨他們講:“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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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被當地軍帶到對方的陣營,連同其他同胞被關在一間並不怎麼寬敞的房間裏,抓心撓肺的想:要是托尼沒有尋得他們國家的大兵支援救出爸爸,就隻能希望長官他們能看到自己留下的信號了。
“吃飯了。”一個大兵提著一籃子盒飯進來。
另個大兵又搬來一箱水。
這裏的大兵對他們說不上多客氣,但還算是挺不錯的了,至少在糧食緊缺的情況下還能保障他們不被餓著。
嗯,這裏恐怕有不少人回去要給他們寫感謝信了。想必這也是f國想要的結果。
言曦拿了瓶水,擰開蓋子喝了兩口,在心裏安慰自己別太緊張。
之前離開加油站時下大雨了,她至少不用擔心爸爸和尼康他們會被高溫烤熟。另外雨水能澆滅火,更能救他們,所以即使他們被困的出不去,也還能維持一兩天。所以她必須在這一天兩天離開這裏,然後再偷輛車回去加油站,救出爸爸和尼康,然後如果尼康要願意,她可以帶他去z國玩玩。
言曦有了計劃,便開始想要如何實施。
她等大家都拿完盒飯,拿了屬於自己的那份便坐門口吃。
門是開著的,這應該是當地軍怕他們恐慌,故意留著扇門,讓他們放心,也方便他們看管。
不過門外有兩個大兵站崗,不知道是怕他們鬧事還是能夠隨時幫他們解決事情。
言曦嚼著野牛肉,一邊觀察外麵的情形,一邊想:這牛肉要再辣點就好了。
“這誰受傷了?”一個大兵提著藥箱進來,一點也不溫柔的問。
吃完飯的言曦正找地方想補個覺,就聽到這如雷般的聲音,不得不睜開眼看他。
大兵長得不夠溫柔,不過從他製服上多出來的標誌,言曦知道他是正兒八經的軍醫。
這應該是她見過脾氣最差的軍醫。
那大兵對上她的眼睛便講:“看來就是你了。”他走到她身邊放下藥箱,坐別人讓出來的椅子上。“過來一些。”
言曦配合的坐出去一點,方便他看自己的傷。畢竟在別人的地盤,還是配合一點好。
軍醫脾氣差歸差,但處理起傷口來一點不含糊,絕不手軟絕不溫柔的動作,弄得言曦無暇想太多。
“喂,你能輕點嗎?很疼的!”痛得實在受不了了,言曦終於出聲抗議。
軍醫頭也沒抬。“你這指甲都破了,能不疼嗎?”他說著,手上動作還是沒慢。他迅速用棉花給翻起來的指甲蓋清洗消毒,完了後用小剪子把翹起來的指甲剪掉,便上藥包紮。
他幹脆利落到言曦都不好再說什麼。
特麼,她自己弄的,隻能自己受著。
將雙手都包紮好,軍醫看她一腦門的汗,卻隻在剛剛說了一句喊疼的話,便好奇問:“你真隻是國科大一名學生嗎?”
言曦聽他這話,想他們肯定把自己身份調查了個徹底,而且肯定也探討了許久。
還好她用的是李容的身份購買的機票,不然這裏肯定不會這麼平靜。
言曦很堅定且自豪的點頭。“對,我是國科大的一名生。”
“你們真不錯。”軍醫說完又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怪不得沒人敢欺負你們。”
自然是沒人敢欺負言曦的,除了她長官。但他不認識言曦,所以這個欺負,恐怕不是指個人。
言曦咧嘴天真的笑著講:“對啊,就是因為不想被欺負,所以隻能不斷催著自己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