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誌寒沒有反抗,他從頭到尾都死死的抱著言曦,不管那些恐怖分子怎麼拉扯他都不鬆手。
直男執著起來也是挺可怕的。
那些恐怖分子以為剛才殺了他們那麼多兄弟的人是他,現在他崩潰的死抱著女孩不放倒也沒再管他,隻是看的愈加嚴。誰知道他會不會從崩潰變成發瘋?然後臨死還幹掉他們幾個人,他們就太虧了。
許誌寒無比自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想過跟這些人拚命,但好在受訓練的原因,他激烈洶湧的情緒在搖晃的車內漸而得到冷靜。
這些人沒有殺他,那就一定還有他的用處。他這個時候反抗頂多拉幾個墊背的,可自己要死,他與龍牙絕對會被拋屍,那時候上麵的人要找到他們怕是要花點時間了。所以為了他們能被帶回國安葬,他不能死的這麼窩囊,一定要引起人注意才行。
許誌寒看車外的街道與寬闊馬路,發現了一個十分驚悚的事。他們難道是要去總統府不成?!
很快,許誌寒的猜測被證實了。
他抱著龍牙,被十幾名恐怖分子推搡的進了總統府,走了好幾條通道,最終被他們粗魯的拖進了一間房。
房間四周的窗戶都釘死,裏麵關著二十幾位z國同胞。
同胞有穿著軍裝的維和戰士和普通公民,還有西裝革履戴著共和國金屬胸章的人員。
許誌寒看到他們心裏無比驚訝,忘記動作。
恐怖分子一把將他推進去,就碰的關上門並鎖好。
屋裏的人看到他以及手裏抱著的女孩,紛紛圍上來關心的問:“她怎麼了?”
許誌寒想哭,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
一個腿上中了槍的戰士由人扶著走到他麵前,翻開女孩眼皮,又摸她脖子。“她還活著,快把人放下,讓她躺平。”
許誌寒聽他這話連忙跪下把她放同胞們鋪開的衣服上,便祈求的看他們。“這裏有醫生嗎?”
所有人都搖搖頭。
受傷的戰士講:“我們當中也沒有軍醫,隻是略懂一些。我看她身上沒什麼外傷,請問她是怎麼暈過去的?”
許誌寒哭唧的把人肉炸彈的事跟他們說了遍。
受傷的戰士拍他肩膀。“你做的沒錯,是他們這些人太喪盡天良了。”
許誌寒知道他是安慰自己,心裏仍是十分難受。
受傷的戰士講:“我叫許致寒,是第三年的維和兵,你呢?你叫什麼?”
許誌寒:……
“我叫許寒……”他發現自己現在特別沒誌氣。
許致寒倒像是見著親人的調侃講:“瞧,我們多有緣,就差一個字呢,差點就同名同姓了。”
他現在一點也不想開玩笑,不知道他斷了腿,被恐怖分子俘虜的了,怎麼還有心情說這樣的話。
許致寒開導他。“看開點許寒,我們都習慣了。而且我們接到通知,上麵會把我們所有人都接出去的,所以別擔心,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許誌寒重重點頭。可他剛打起的精神,看到昏迷的女孩又蔫下去了。他想他還是閉嘴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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