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回不回家啊!”被他這麼反複折騰了幾次,我忍不住要發脾氣了。
吳然卻很委屈的小聲嘟囔著,“為什麼方紀就可以住在你那裏……”
我頓了頓,沒法回答他這個問題。為什麼呢?我也不知道。
再看看路上,現在別說出租車,就連路人都沒有一個了,沒辦法,隻能帶吳然回我家了。
我領著他走上樓梯,心不甘情不願得打開門,讓他先進去,我下去把他吐在樓下的東西收拾一下,不然明天包租婆過來又該罵了。
一步作三步走,我心裏想著快點收拾完,早點休息,明天在吳然醒之前就起來,不然大清早的麵對個男人多尷尬啊。
“喬涼。”
我當時正在專心的打掃,突然被這麼一叫嚇了一條,雖然聲音能聽出來是方紀的,可是正因為是方紀來了,我才更害怕的。
畢竟現在家裏躺著個吳然,萬一方紀要上去坐坐,那我……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方紀指了指自己身後的行李,“前幾天沒來找你是因為我爸把我鎖家裏了,現在我跟他鬧翻了,他把我的房子也收了回去,小爺來投奔你了。”
我心裏一咯噔,老天真愛開玩笑啊。
雖然我很想知道他為什麼前幾天沒出現,但,但不是現在啊!
怎麼辦!怎麼辦!我心裏很慌亂,但腦子裏一點法子都沒有。
我看著方紀說不出話來,方紀看我沉默不吭聲,還以為我是因為今天的事在生氣呢,他走過來攬住我的腰,“我現在可都原諒你跟吳然那麼親近了啊,你不能生我氣,還得萬分感激大爺賞你個侍寢的機會呢。”
雖然他說的話還是那麼霸道,但是我已經聽出來方紀的歉意了,他就是這樣的人,死要麵子,總是拉不下臉來承認自己的錯誤。
“那你爸……沒把你怎麼樣吧?”
方紀無所謂的把襯衣解開扣子,露出滿是傷痕的胸膛,“喏,他用鞭子抽的。”
他越是滿不在乎的跟我說他收的傷,我越是心疼,那條條鞭痕在路燈下格外醒目,新舊交替,像一條條張揚的小蛇攀附在他身上。
我輕輕用手摸了一下,就再也忍不住的哭出聲來,“你幹嘛那麼逞強,看著都痛啊!笨蛋。”
“喂喂,你謀殺親夫啊!還說心疼我呢,可你這淚水一蝕更痛了好嗎!”方紀推開我,捧起我的臉,“別哭了,哭醜了我以後還怎麼親你啊!”
我不言語,撇著嘴瞪他。
“好了,你大半夜發神經掃什麼地啊?”方紀得意的瞧了我一眼,“不會是因為我說的話傷心了,半夜睡不著爬起來掃地的把?”
完蛋了,剛剛看見方紀胸膛上的疤痕太傷心,一下子忘了吳然還在我房間裏呢,看看方紀身後的行李,再看看他臉上的笑意,我真的不想告訴他吳然在我房間。
我躊躇著準備說出實情,小心的觀察著方紀的臉色,“那個,方紀啊,我……”
他已經轉身從後麵拿來行李了,正準備牽著我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