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方伊的父親結束了夜班執勤,在回家的路上,那個走過千百遍的十字路口,一輛酒駕的外地拍照轎車飛奔而來,直直地撞上了毫無防備的父親。以那輛車的車速,本不會將她父親撞死,可偏偏那輛車把方伊的父親頂到路邊的路燈燈柱上,她的父親是在二者的夾擊下身亡的。
事後,酒駕的司機當即報警自首,並且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是方伊的父親,那個嚴肅又慈愛,做事一絲不苟的男人還是永遠地離開了她和母親。
很快,父親的工作筆記和電腦裏的資料被同事全部收走,然而在她一次整理電腦文件時,無意間發現了一個文件夾。
裏麵都是近幾年來和秦氏有關的新聞截圖,以及那張她銘記於心的全家福照片。
她之前在飯桌上聽父親提起過,正在著手處理的案子是秦氏所屬的一個建築工地,一個建築工人意外墜樓,這件事在父親去世後她也打聽過,確實被定性為意外事故。可是這樣一個意外事件,父親為何要搜集這麼多與秦氏有關的新聞,還有他們的全家福照片?
方伊的直覺告訴自己此事也許並非那麼簡單,可是盡管她將這些新聞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尋常之處。更何況她這樣一個普通人,如何能夠接觸到秦氏這樣顯赫家族的秘密。
後來她看到了全家福中的那個孩子,確定了小憶的真正身份。她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命運的安排。在一片混沌之中,老天給她指出了一條路,她沒有理由不去試著走一走。
於是她選擇了沉默,等待著小憶的家人找到他,然後順理成章地接近秦家。
“看上去的確是個意外。”方伊答道。
“看上去?”秦思義挑起眉問道。
方伊沒再回話。
秦思義離開椅子,走近方伊,從頭到腳細細打量著她。
方伊這幾天一直在工地,隻是上了極為素淡的妝容,卻也掩蓋不了她精致的五官。她身材修長纖細,但又並非過於骨感,尤其是這樣仰麵躺在床上,本就平坦的腹部更加凹陷,胸部卻因為穿著文胸而依舊聳立,形成十分明顯的曲線來。
秦思義跪在床上,眼神中有了一絲異樣。
“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想要接近我,並不需要繞這麼大的圈子。”
秦思義說著就又貼到了方伊的臉頰邊,他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方伊本能地將臉扭向一邊,於是秦思義順理成章地吻了吻她的耳廓,含住了她的耳垂。
方伊一驚,大聲喊道,“秦思義!你放開我!”
秦思義鬆開她的耳垂,貼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信嗎,就算現在有人趴在我的門上,也聽不到裏麵發生了什麼。”
方伊最後的求救希望徹底破滅。
秦思義開始吻向她雪白細嫩的脖頸,每一次親吻都如同針尖戳進她的皮肉。
方伊強忍住淚水,她不能哭,不能去祈求。那隻會助長他的氣焰,讓他更加暴虐。
她心裏不斷地對自己說,方伊不要怕,你是那麼堅強的人。隻要活著,隻要活著,就可以帶著他在她身體上留下的罪證,去警察局,對,去警察局報案。要將這個惡魔繩之於法,他要為他所做的一切負責,受到應有的懲罰。
突然間,方伊腰間傳來一陣涼意,她本能地掙紮起來,然而雙腿卻被秦思義壓製,完全動彈不得。
方伊隻覺秦思義炙熱的手掌鑽進了她的雪紡襯衫裏,覆在了她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