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坐在搖椅上,好久沒有如此的放鬆了,可是心情卻一點也美麗不起來。
看著石先生每天讓人送來的文件,心不斷的往下沉,有種跌入穀底的悲傷之感。
想起之前連敏來看過自己兩次,每一次都拉著自己的手,想說什麼到最後又是一陣深深的歎息,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敏姨,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在連敏的麵前,許雅要放鬆一些,這個女人對自己釋放出來的善意,許雅還是能夠感受得到的。
“沒什麼,隻是有些擔心你。”
許雅嗬嗬的笑起來:“不用擔心,該來的始終要來,這樣的等待,反倒是讓許雅不習慣的。”
“許雅你……”
許雅放開她的手,緩緩的站起來,雙手抱在胸前,神情有一絲落寂:“敏姨,在許雅過去二十四年的人生中,都是美麗燦爛,陽光燦爛的日子,而在最近這三四年,許雅的世界變了,變得隻有黑暗和灰色,仿佛以前的二十四年還沒有最近這三四年過得精彩!這如此是命的話,那麼許雅從來不會畏懼,也可以接受,隻是我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要讓許雅身邊的人不斷的受傷呢?讓那些深愛許雅的人一個一個的離許雅而去……為什麼要那麼殘忍,再多的上哼許雅都可以接受,隻是心中不明白為什麼不是在許雅的身上!”
連敏緩緩的走到她的身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像是在安慰,又像是鼓勵,沉重的說:“生命給我們如此的考驗,主要是考驗我們的,堅持下去,就能看見曙光了!”
許雅淡笑不語,自己的曙光已經全部被遮擋了,想要看見實在太過困難了。不過這些話,許雅不會在連敏的耳邊說起,連敏對待自己就像是對待一個小輩,而不是利用,所以在連敏的麵前,許雅也不習慣說謊,也說不來謊話。
許雅繼續在搖椅上搖啊搖,身子不停的晃動……
手裏一邊研究著文件,一邊再想,石宇到底會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任務。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這是一個全新的號碼,隻有石宇知道,想起石宇給自己的任命書,就覺得心中一陣激動,原來終究是邪不勝正的!自己的堅持終於有了一點點的回報,希望父親在看到這個任命書的時候,會原諒她的女兒,過去所做的一切!
“喂,石先生!”
石宇穩重成熟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聲音透著一絲急切:“你立刻過來一趟!”
之後便什麼話也沒說了,許雅看著電話,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底蔓延開來,難道又出了什麼事?
許雅穿了一套黑色的休閑服,快步的走了出去,不到半個小時,許雅就出現了在石宇的小套房周圍,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總部同的角度看看是不是有人跟蹤自己,身影飛快的閃進了石宇的屋內。
今天隻有石宇一個人在家,連敏阿姨不在,這樣凝重的氣氛也讓許雅心中一緊,看來真的是有要事發生了,為什麼會心慌慌的呢?
許雅恭敬的站在離石宇三步遠的地方,站定,恭敬的行禮:“石先生,許雅來了。”
石宇抬起頭,看著她,這個女孩眉清目秀,而且眉宇間的堅定以及執著和正直,從她的眼睛裏總是能看出些端倪,隻是為什麼……
“許雅可知道S市的許氏家族?”
“那個和陌上家並肩而立的許氏家族?”
“對。”
“略有耳聞,隻是近兩年似乎沒有什麼大案要案發生啊,也沒有聽說和許氏家族有什麼直接的關聯。”
“那你還記得劉黎的父親,劉清源嗎?”
“劉檢察官?”
“是!”
“既然你都認識,那你說說,你和許家到底有什麼關係!”
此話一出,直接將許雅給打懵了,自己和許氏家族會有什麼關係?
不絕不可能,自己雖然也姓許,可是和黑道許氏家族完全不一樣。
看到許雅眼底的不可置信,石宇的心中一沉,看來這個女孩也不一定知道這中間的各種糾葛,隻是沒有想到兜兜轉轉的,竟然要再做一次壞人……
石宇的沉重壓得許雅有些喘不過氣,搖搖頭:“許雅雖然也姓許,可是此許非彼許!”
“好一個此許非彼許!若是有一天要你親手將他們抓獲,你會猶豫嗎?”
“我為什麼要猶豫,隻要是犯了罪,都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許雅的話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好,算我沒有看錯你,你能如此想,我便放心了!”
“石先生這話倒是讓許雅不知道該在呢麼是好了,許雅這一生本求坦蕩,無愧於天地,隻是沒有想到,石室卻違背了許雅的準則,可是許雅依舊堅持那一顆心不曾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