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柯一家,是所有認識的人中為數不多知道寧小真生日的人,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很多事情大家都互相幫襯著,見著自己的兒子女兒每年都過生日,可鄰居家一點動靜都沒有,肯定會好奇的問一問。
當知道寧小真從不過生日,夏柯一家也是愣了一下,哪個小孩不喜歡過生日,有一群小朋友會過來祝福你一起玩,也會收到一堆的禮物,那麼的熱鬧。
可在寧小真的家裏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一場麵,也很少很少有所謂的親戚來串門,隻有當蘇印沉從國外回來,才見到了蘇家另外的人過來。
所以當蘇印沉出現時,夏母還是驚了一下,因為從來都沒聽蘇印茹提起過。
“沒事,小柯我都吃過了,你們吃吧。”寧小真將身子轉了一下,對著話筒輕聲說道:“你們都知道,我不過的。”
聲音裏的故作無事堅強,可卻還是能聽的出來的失落酸澀。
盡管寧小真說的再輕,再小心翼翼還是讓站在背後的蘇印沉聽的清楚。
寧小真又和夏柯說了幾話,推脫著,說實在的,她太懶了不願意坐車子去,外麵那麼冷,還是在家睡覺吧,終於掛了電話,寧小真看著電話,蘇印茹還沒有打來。
將電話放下,寧小真拿著書從蘇印沉的身邊走過。
手腕被拉住,感受到力量,寧小真看著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掌,驚的抬起頭看著蘇印沉。
“今天你過生日?”蘇印沉的聲音如同他的手掌一樣的沉著有力,輕促起眉頭看著她。
寧小真身子一頓,蘇印沉聽到了?電話聲有這麼大?這也聽的見,還是蘇印沉的耳朵太好使了?
“嗯。”寧小真抿抿嘴唇,抬頭看著他深遂的眼眸,心裏如狂風暴露襲卷而來,久久不能停息。
聽到答案,蘇印沉似是歎了口氣,他鬆開寧小真的胳膊,但是眼睛還是不離開的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他並沒有問著寧小真不告訴他,也沒有問她為什麼從來不過生日,因為他似乎是想起,他那個姐夫的祭日好像就是今天,他想起來那日的今天是有多麼的混亂,爭吵哭叫鋪天蓋地的而來,那日的場景還似昨日一樣在腦海裏翻天覆地,所以按蘇印茹的脾氣憑性來說,寧小真生日這一天的場景是該如何,也是早就該預料到的。
漸漸的,蘇印沉看向寧小真的目光變的無奈,惋惜甚至還有絲絲的心疼。
上一代的痛苦折磨無力的也是命中注定的強壓在了這麼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孩子身上,她不反抗,不訴苦,隻是默默的接受這一切她不該有的難過,看著寧小真清澈純粹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神,蘇印沉無可奈何,不由自主的心身憐惜,他也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是一個可以擁有如此多的同情心的人。
“回房間把外套穿上。”蘇印沉看了寧小真好一會兒,突然指了一下她的房間,對她說著。
“為什麼?”如果蘇印沉再不說話,寧小真可能就以為他這是被定住了,可蘇印沉一開口,就把寧小真給唬愣住了。
“快點。”蘇印沉似是有些煩躁的不耐煩的,蹩著眉頭站到一旁給她讓出了路。
看見蘇印沉的麵容表情,寧小真就算是有天大的疑問也不敢問出口了,穿就穿唄,反正蘇印沉也不能把她給賣了。
寧小真邁著她的步子小跑的就進了房間,哪起掛在門口上的外套,邊穿邊走的就到了客廳,穿好衣服卻沒看到蘇印沉,寧小真咦了一聲,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我在這。”仿佛是看到了寧小真呆傻的模樣,蘇印沉的聲音裏滿是無奈。
寧小真回頭一看,不知道蘇印沉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門口,換好了鞋等著她。寧小真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蘇印沉這麼急幹嘛。
“小舅。”
蘇印沉看了她一眼,見到她的打扮,無力的輕聲唉了口氣,把鑰匙放到一旁。
“你是怎麼穿衣服的?”
蘇印沉幹燥溫熱的雙手把寧小真埋進衣服的頭發拔開,半藏在外套裏沒理好的帽子拿了出來,又將她衣服外套的拉鎖拉了起來,到了頂上,寧小真又十分配合的揚起頭,潔白如瓷的頸項在黑發的映襯下顯的更加白皙。
“你圍巾呢?”蘇印沉見了,把她的頭拉了下來問著。
“在房間裏。”寧小真聲音很是無辜。
蘇印沉聽了又是歎了口氣,將自己脖上的圍巾取下,掛在了寧小真的脖子上輕柔的係了起來。
“外麵冷。”蘇印沉輕聲說著。
寧小真的心裏一蕩,柔軟的圍巾還有著蘇印沉身上淡淡的檸檬清香和絲絲的煙草味,讓人頭暈目炫,寧小真覺得一定是蘇印沉係的太緊都把她勒缺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