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寧小真還在對童思穎說的一翻話而感到質疑,抱有一絲絲僥幸的話,那她現在隻能告訴自己想多了自己太天真了。
因為這高盈分明就是有意在針對寧小真和白榆樊呀。
高盈剛到班上沒一兩分鍾,放學鈴聲就打響了,而同學們看著高盈陰沉的臉色雖感到不快但是卻不敢多說什麼,隻是默默的看著她。
而高盈看了一圈大家後,沉聲說了些為何不遵守紀律雲雲的,做了十幾二十分鍾的思想教育後,就瞟了眼大家吩咐可以放學了,同學們一時間都是有些詫異,本以為高盈會布下什麼懲罰,畢竟剛才她那麼生氣。
寧小真見她沒多什麼,剛鬆了口氣拍拍胸口正把卷子一一放進書包裏,眼下這個情況她還是快點走吧,那題反正她也會了就回家再行算了。
剛把最後一樣東西放進書包裏,寧小真突感麵前一黑,似乎是有人站到了她的麵前,寧小真以為是路過的同學,就根本沒有抬頭理睬,而身旁的童思穎卻噤了言,用胳膊小心的撞著寧小真並輕聲喊著:“小真,小真。”
寧小真疑惑的抬起頭,剛想問童思穎怎麼了,當看見麵前站著的人時,一句話堵在噪子裏,寧小真咽了咽唾沫將其給吞了下去。
高盈依舊黑著一張臉,寧小真不能明白為什麼她無時無刻都是一副別人欠她錢的模樣,沉著個臉苦大愁深的,一個大齡女青年就不能開心一點愉悅一點嗎?
“你們倆個,跟我過來。”高盈指了指她和白榆樊,不給他們一點反駁的機會就轉身往班門口走。
寧小真和白榆樊麵麵相覷,寧小真不安的心此刻又再次跳動起來,而白榆樊卻是一臉茫然的皺著眉頭,對於高盈的吩咐他是一臉的無所謂,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反正被叫去談話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寧小真背上書包在童思考飽含同情的目光下遠去,臨走前寧小真告訴她不要等自己了,她有預感這一去不會太早回來。
果然,還真是讓她這個烏鴉嘴給說中了。
倆人被高盈領到了自己的專屬辦公室,一進屋,屋內的氣氛就壓抑的嚇人,高盈看了他們幾眼,冷哼一聲問著:“你們倆個上課有那麼多話要說嗎?”
寧小真一愣,她和白榆樊隻是在自己能聽見的範圍在討論題目,也沒有閑聊著什麼了呀?看著她一臉怒氣的模樣,寧小真抿了抿嘴想了想對著她解釋道:“老師,我剛才是有不會的題目,才去問的白榆樊,我們沒有聊天。”
高盈睇著他們一臉不信,悠悠說道:“我不管你們說們是什麼,說了就是說了,從小就有老師教你們上課不能說話,你們怎麼就是不懂呢。”說著,高盈看著他們走到了自己的桌子前,把一直握在手上的冊子放在桌上繼續說著:“自習課就是要學習的,就算有問題也不要在上課問,打擾別的同學。”說到這句話,高盈冷冽的目光落在寧小真身上,看了她一會兒才移開。
白榆樊聽出她語氣裏的故意針對,看到寧小真因憋氣而上下劇烈浮動的胸口,他麵上不悅,先一步在即要反駁的寧小真麵前先說了話,他瞟著高盈問道:“老師,當時班上說話的不止我們兩個呀。”
“是不止你們兩個,可我看你們倆個是聊的最歡的。”說到這她皺起眉麵帶嫌棄的說著:“又笑又握胳膊的,這是學校你們還是學生知道嗎?”
聽到這寧小真臉色一白,她不服氣的直接頂了回去:“老師,請你做到一視同仁可以嗎?當時班上聲音那麼大,憑什麼隻說我們倆個聊的最開心!”
高盈看著她不怒反笑說著:“寧小真,你還好歹還是個副班長,起不到帶頭作用就算了,說你還不服。”她看著倆個人,揮了揮手坐了下來,低頭找著東西,把白榆樊還想說的話給堵在了噪子眼:“不論如何,你們倆人上課說話就是錯了,現在到門口罰站二十分鍾,回家寫一篇五百字以上的檢討書給我。”
這高盈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寧小真和白榆樊給批判了一頓,這一下讓寧小真不得不相信,高盈就是在故意針對他們,雖然他們也有錯,不該在上課的時候說話,可高盈聽都不聽他們的解釋就覺得他們是在狡辯,並且誇張了倆人的動作模樣,這不是一個合格老師應該做的。
白榆樊看她一臉不耐煩嫌棄的模樣,心裏的火氣噌的一下子就冒了上來,他本來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他也最不喜歡這種陰陽怪氣,指桑罵槐的人,且怒意更勝,他撇著嘴,一雙眼晴充滿戾氣,他走上前想和她好好理論理論,一旁的寧小真見著他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伸出手輕輕拉了下他的胳膊,對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