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白榆樊臨走之前也還是沒有忘記正事,對著寧小真說白父讓他們過幾天去他家吃飯,還說白父有事情要和蘇印沉說。
寧小真將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了蘇印沉,蘇印沉知道也隻是點點頭,樣子十分冷淡也沒回應著寧小真轉身就走了。
看著他離開,寧小真攤了攤手心裏納悶,後想著可能是他太忙了疲憊的沒心情搭理她,想開的寧小真便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漱好準備睡覺。
之後的兩三天,蘇印沉一直也沒有提這事,忙著自己的工作,寧小真以為這是不用去了,沒想到這天一早,蘇印沉便到了寧小真的房間,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寧小真睡眼朦朧的看著他,揉著自己的眼晴嘴裏嘟囔著:“小舅,你幹嘛呀。”
“起來去白家。”
“去白家?什麼白家?”寧小真還沒有睡醒,大腦像一團漿糊蘇印沉說的什麼都不知道。
蘇印沉看她像粘在床上一樣,緊閉著雙眼,他挑了下眉悠悠的說著:“那你這是不去了嗎?”
寧小真嘴裏嘟囔著什麼,聲音小的什麼也聽不清,蘇印沉在原地等了她半分鍾後對著還在賴床的寧小真說道:“那你睡吧。”
在蘇印沉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動靜,沒過一會兒就聽見寧小真的聲音:“小舅,你等等。”
蘇印沉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她,見她已經在床上坐了起來,頭發亂的蓬蓬的像個鳥窩。
“小舅,你說的是白榆家嗎?”寧小真似乎清醒了些,對蘇印沉招著手連忙問著他。
“嗯。”他點了點看著寧小真聽到回答後一下子跳下了床,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一蹦一跳的穿上拖鞋就往衛生間裏奔。
沒一會兒就擠著個牙膏從衛生間探出個腦袋看著蘇印沉說:“小舅,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好,二十分鍾,不不不,十分鍾十分鍾。”說著,寧小真就把牙刷放進嘴裏,開始了洗漱工作。
還好寧小真這次反應了過來,不然如果這次還不去,等開學,不,可能還等不到開學,可能明天就會衝到家裏來質問她怎麼又不去,這一次,寧小真可再不想爽約了。
蘇印沉看著她焦急的模樣,自己反倒十分悠閑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眼晴就放在了寧小真的書桌上,這幾天,寧小真作業寫完閑著沒事,就拿著算術本上亂塗亂畫著。
蘇印沉見著把本子拿過來看著,無外乎就是畫著一些人物,肖像,樣子還是栩栩如生,有模有樣的。
沒想到,寧小真還有這一個特長,畫的還有兩分樣子。
待蘇印沉快翻到最後幾頁的時候,寧小真已經換好衣服紮著頭發走出衛生間,嘴上說著:“小舅,我馬上好了,披個……”說著,寧小真才抬起眼晴看見蘇印沉正在翻著自己的算術本,心裏一驚連忙跑了過去,不得了不得了。
寧小真在蘇印沉在動手要翻下麵一頁的時候立刻將手蓋在了上麵,此時哪還管什麼頭發紮不紮了,擋住才是重點啊,蘇印沉要是在往下翻個幾頁,那他就會看見之前她畫的蘇印沉。
不是他帥氣的外表,而是她故意醜化的模樣,這都是寧小真每次被蘇印沉‘算計’之後憤怒的舉動。
這要是被蘇印沉看見了,那他的表情就會比畫上的表情還要醜了,這可不行她還想活著。
寧小真的頭發在她撒手捂畫本的一瞬間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有些蹭到了蘇印沉的臉上,他能聞到頭發上散發出的陣陣的茉莉花香味,清新且沁人心脾。
“小舅。”寧小真看著蘇印沉對著她傻呼呼的笑著:“這個都是我隨便塗畫的都不能看太醜了,我還是收起來。”說著寧小真從蘇印沉的手中將本子抽離,好在蘇印沉也沒有要和她計效的模樣。
將本子收入懷中,寧小真這才算鬆了口氣,她連忙把本子放進書包,心裏默念著,等她回來她就要把把幾頁給處理掉,千萬不能讓蘇印沉給看見。
待寧小真將東西放好,蘇印沉已經起身站了起來,寧小真拿起自己的外套就穿了起來,指指門外,她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屋子,對著蘇印沉說道:“小舅,我們走吧。”說著就邁著步子往門外走。
剛走著,胳膊就被蘇印沉給拉住,寧小真仰起腦袋看著他:“怎麼了?”
“頭發紮好。”蘇印沉衝她揚了揚下巴,寧小真噢了一聲才起來她剛才急的把紮了一半的頭發給放了下來,現在一定是像個瘋子一樣,慘不忍睹,估計蘇印沉是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