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上古洪荒時期,共公與祝融為比試高低,用水火之力相互比拚,使得天陷一窟,頓時,雷霆交加,大雨傾瀉,人間民不聊生,女媧為救世人於水火,便到天外天尋那五彩神石,要將這天窟堵住。須臾間,女媧到了天外天幾經尋找,可就是沒發現那五彩神石,女媧就拿出了昆侖鏡,要顯現那五彩神石的所匿之處,昆侖鏡乃盤古開天之後,所誕生十大神器之一,後人隻知是昆侖九天之上西王母所有,其上,鐫有太乙玄紋,擁有能溝通天人兩界,破開時間間隙的神力。其實,殊不知這昆侖鏡本就是女媧所有之物。隻是,為了補這天窟,女媧不得已用昆侖鏡顯現那五彩神石,隻是,五彩神石不乃凡物,其五彩神光,異樣璀璨,女媧用那昆侖鏡顯現那五彩神石之後,昆侖鏡就被五彩神石的光芒所擊碎,破碎的鏡片散落於天外天各處。女媧也覺得不免可惜,現如今,手上就剩了一把鏡柄,留著無用,隨手一扔,就扔到了西昆侖之上,至於後來為什麼會被西王母所得,且鏡複原樣,此乃後話,單且不表。女媧得到五彩神石之後,在大荒山之上,用混沌之力煉化,經過七日之久,女媧將所煉化之物皆撲展於天窟之上。頓時,雷霆消逝,雨過雲舒。突然,補好的天窟之上墜落一發光之物,頓時不見蹤影。女媧大驚,以為天沒補好,忙用慧眼望去,隻道,我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神石殘留光輝所聚之物。見天無事,隨後,也消匿於天際。陰陽反複,日月輪回。不知過了幾千萬個日夜,天地更新,萬物消長。這人間世界也有了部署。天下分為九州部,徐州部,冀州部,兗州部,青州部,揚州部,梁洲部和豫州部。單說揚州之地,黃山之上,奇石怪林,異常甚多。不知何日起,黃山東麵,山崖之上,長了一株怪鬆,此鬆嵌在絕壁之上,身軀向外麵突出,其枝幹異常繁茂。想來也是,在這黃山之上,不免被這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所染,繁茂挺拔倒也正常。說來也巧,山下住著一戶采藥人家,這戶人家隻有一老一少,這老者年過半百,且有一奇術,能夠識盡百草,可有當年神農之能。老者常到山中去采藥挖草,一則是到那集市之上將所采之藥草販賣於各藥鋪醫館,以滋生計,二則是為求己用。這老者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所采之藥物,絕不賣你超過六種,不論他一天采了多少藥物,均不超過六種,所以,人們都叫他藥不六。這少的就是他的孫女,名喚采兒,年過二十,賢淑能巧,聰慧大方,因父母早亡,她便和藥不六相依為命。那藥不六晨出晚歸,家中之事務,都是采兒應付打理。但是,這采兒卻先天有疾,左臉之上有一紅印胎記,常年以紗巾蔽之,不敢示之。為此,藥不六尋盡名醫,用遍藥物,都不甚有效。故成為藥不六的一件心事。而采兒卻自己安天命。常常勸她爺爺,不要再大費周章,可藥不六從未歇過這事。這日早晨,藥不六準備好鋤鎬,背刀,繩索,竹簍等用具。趁著清晨,獨自一人竟又到山中采藥去了。說來也奇,這日藥不六運氣大好,采得各種珍奇之藥物不在少數。他經過山之東側時,無意間抬頭望見那絕壁之上長著一顆碩大黑色靈芝。《神農本草經》記載,靈芝分為五色,青赤黃白黑,而這黑芝主治“癃”,“利水道,益腎氣,通九竅,聰察”是為上品。隻是那在絕壁之上,不易采摘。故那靈芝也在上安然無恙幾載有餘。藥不六心想,若得此芝,如能治好孫女之疾,其死也罷。於是,藥不六栓繩打結,且打的是雙繩扣,為防萬一,攀枝附壁,將繩索繞在絕壁上的怪鬆上麵。向上爬去,待爬到可觸及靈芝的地方,不料繩索一端突然裂開,藥不六竟被懸空於絕壁之上,上不得上,下不得下。藥不六卻心想,不管怎樣先采到靈芝再說。也該藥不六命中有此一劫,因為少了另一繩索來分擔重量,他腰間的繩索也突然斷開,就在這掉下去的瞬間,藥不六一把摘下了那顆靈芝。這采兒見自己的爺爺藥不六出去一天遲遲未歸,望著木桌之上已熱過好幾次的飯菜,心中不免擔心牽掛。雖然這在往前,也是有的,爺爺將所采之藥草販於藥鋪醫館之後,好到集市酒幌去飲上幾口,或到幾個老友家對奕幾番,辯一辯歧黃之術。回來晚倒也正常。可是采兒去問過爺爺老友,也到集市上去看過,並無爺爺蹤跡,眼看日頭西落,這可急壞了采兒。采兒決定到山中找尋一番。這山中大概環境,采兒早已熟悉,往時和爺爺共去采藥沒少在山中折騰。采兒帶上燧石,也上山去了。再說,這藥不六從絕壁上摔下,隻覺耳邊生風,手裏還緊握著那顆黑色靈芝,心想,吾命去矣,突然,嘎吱一聲,藥不六就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掛住,自己的腰際還略微有痛楚之感。正納悶之時,又聽得噶蹦,咚,兩聲,應聲摔地,竟無知覺。就在此時,藥不六墜落的草叢旁,忽現一人,此人身高七尺有餘,應著叢林暗色,麵目不甚明楚,隻是,頭上的發帶,在隨風拂擺,讓人看的真切。然後徑直走去藥不六墜落之處,俯身蹲下,看了看摔在地下的藥不六,暗自道,若不是這絕壁上的鬆枝長得突出了些,你這老頭,今天定要是歸去了。說著,便用雙手結成劍指,疊於前胸,右手口中默念:“東方蒼梧之力”頓時,此人右手結成的劍指發出青光,然後指向地上的藥不六,原來此人要為藥不六療傷,也就在此時,叢林前方傳來“爺爺”,”爺爺,你在哪兒“的叫喊聲,此人一驚,然後頓時化作青煙,竟歸於絕壁之上的那株怪鬆裏去了。前麵說到,采兒為尋爺爺藥不六到了黃山之上,眼看天色將黑,可就是沒見到爺爺的蹤跡。這愈發讓采兒著急,采兒一口一個“爺爺”,一口一個”爺爺你在哪兒”的叫喊,早已使得她口幹舌燥。於是,采兒就跑到山澗去捧了幾口溪水潤口,然後,沿著山澗上去,邊走邊喊,也就是此時,藥不六也醒了,感覺自己睡了一覺,隻覺頭疼,還在想著剛才從絕壁之上掉下來的事,又聽得近處似有聲音呼喚,仔細聽來,才道,原來是采兒來尋我了。藥不六也顧不得頭疼,就大喊道,采兒,采兒,爺爺在這裏,藥不六連著答了幾聲。這采兒忽聽得有人回聲,再一細聽,就是爺爺的聲音,不免大喜。采兒快走了幾步,越過幾棵鬆樹,就看到前麵地上坐著一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爺爺,采兒忙過去扶起爺爺,就看到藥不六臉上已經劃破,而所穿的布衫更是劃破了幾條口子。“爺爺,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這般模樣?讓我好找”,采兒迫切問之。藥不六就將所采摘靈芝之事原委一一道出,采兒聽後不免難過,說到,“爺爺,你為我治療這頑疾之事已費盡心力,采兒無以為報,隻是,你年事已高,還要天天去采藥挖草,以滋生計,這樣下去,你的身體,,,,”說著,采兒竟一人掩麵哽咽。藥不六聽到這裏,不免也在那歎氣,看著手上的這顆靈芝又望了望采兒歎道:“采兒啊,吾人老矣,也是到了離世之期,隻是放心不下你,且你先天有疾,我要治好你這頑疾,其也罷矣!今日有幸,得以遇見這黑色靈芝,我便想到,定要摘之,故所生如今之事端。藥不六說完,長歎一聲。采兒見爺爺如此之說,更是內疚之至,後又低聲說到,“爺爺為我之心,我全然知曉,隻是這頑疾治與不治已無關緊要,我隻求這一輩子守候在爺爺身邊已知足,如今這天色已晚,爺爺,我們還是快回家去吧!”藥不六點點頭,說著,采兒就讓爺爺將身上的衫布衣再撕下一布條,然後就將就這旁邊鬆樹下的幹鬆香,裹進布中,又找了一根幹鬆枝,將那裹好鬆香的布條纏繞與鬆枝上,再用燧石相互敲擊,便點燃了。采兒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扶著爺爺藥不六就著火把的光亮,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