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音因為用盡最後一絲真力,而從空中摔了下來,此時那在枯潭對麵的水若,頓時騰空而來,急忙扶起本音,見到本音口吐鮮血不止,急得水若都快流淚了。一個勁兒的在呼喚本音。此時,本音確實是受了旱魃的重創,如果單是自己的佛力加持,也不足以來抗衡這旱魃的突然攻擊,還好他學了滅清七道,又給自己加了一層保護。使他還能活命。終於,這本音緩緩睜開眼睛,望著水若笑道:“水若姑娘!你沒事吧?”水若見他醒了,忙道:“我沒事,倒是你受了如此重的傷,還在問我受傷沒有!”本音勉強的笑了笑,道:“水若姑娘扶我起來,看看這個旱魃死了沒?”說罷!水若扶起本音,望著這枯潭中旱魃殘存的軀體,突然,本音發現那旱魃殘存的軀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那發出紅光。“去瞧瞧!”本音有氣無力的說道。說罷,水若扶著本音騰空墜入枯潭之中,兩人突然發現,在那旱魃軀體上明顯有一顆發出紅光的赤色珠子。“炎珠!”水若震驚道。“怎麼?你認識?”本音憑著最後的力氣問道。水若忙道:“這是我們沙流城的克星!炎珠是至熱至陽之物,隻有至冷至陰之物才能相抵擋。怪不得這旱魃彙集這麼多的水,原來它把炎珠吞到肚子裏,想用依靠這龐大的水源來消除它體內的熱量啊!不過,我卻可以拿它來給你療傷!”說罷,便伸手去取。本音忙道:“小心!你不怕那炎珠把你的手灼傷了?”水若隻是笑了笑,依舊把那發出紅光的炎珠取下,本音見她無事,臉上一股驚奇的表情。水若見狀,道:“你忘了我是沙流城的人了嗎?我們北方沙流城的人依靠的就是水的力量,這炎珠對我並不能構成傷害。”本音勉強的笑了笑,很快,水若將本音扶著,一下騰空而起出了枯潭,順著來時的山洞,到了井下,用鎖靈鞭將二人帶出了井。有陽光的世界才是美好的世界!兩人被鎖靈鞭帶出枯井,離開了那暗無天日的山洞,突然發現這外麵的世界才是美好的。陽光依舊刺眼,但此時對於水若和本音來說確實那麼親切,相比在一個黑暗的世界,他們更習慣生活在有光的世界中。水若將本音帶到來時的破房子裏,拿出炎珠為本音療傷,水若祭起炎珠,麵對本音盤腿而坐,施術催動著,隻見炎珠紅光乍現,源源不斷的靈力侵入本音的體內。片刻,本音直覺自己充滿了力量,不知不覺中,本音竟又睡了過去,一頭栽在麵前水若的懷裏。“你太累了!那就休息休息吧!”水若扶起本音,將他靠在牆上。此時,突然從破屋的牆角中閃出三個黑影。“誰?”水若警覺道。“屬下參見二小姐!”牆角走出三個黑衣人。水若看到,突然變了一種臉色道:“是你們!怎麼!又要帶我回去?”“回稟二小姐,城主有令!此次務必帶你回去!”為首的那個黑衣男子不卑不亢的答道。“黑水三煞!我想你們跟在我爹身旁二十年了,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脾氣!”水若帶有輕視語氣的說道。為首的那黑衣男子聽出了水若的語氣,依舊臉不變色,不卑不亢道:“二小姐,你的脾氣沙流城誰人不知!隻是,我們黑水三煞二十年來隻聽命於城主,恐怕你還不能對我們吆五喝六,城主有令,我們唯命是從!今天二小姐是必須要跟我們回去的!”說罷!這為首的男子把目光突然移到靠在牆上的本音身上。“哼!大膽!你們眼裏難道就隻有我爹嗎?”水若喝道,“說!究竟有何事非要讓我回去?”“回稟二小姐,城主有令,隻有等二小姐回去後才能告訴你!”那黑衣男子回道。水若心中已經明白此次回城是注定的了,她深知這黑水三煞的修為,當年爹爹能打下這大片基業,他們三人可謂功不可沒。水若轉頭望了望那還在熟睡的本音,臉色又突然變得那麼溫柔和善。日光斜穿過屋子的瓦縫,照射到本音的臉上,使得這年輕男子的臉龐又多了幾分俊俏。不知何時,水若心中竟然有一個聲音在呼喊“留下來!留下來!”。可是,現實是殘酷的!隨即,水若回過神來,不曾言語,又瞥了一眼那熟睡的本音,徑直出了屋子。身後,還跟著三位黑衣男子。不久,本音醒來,隻見屋子空空如也,起身出去看了看也不見水若的身影,本音無奈的笑了笑,心中想著,想必水若生性好玩,見這旱魃之事已畢,恐她不知又到別處遊蕩去了,本音也隻好作罷!出了村子,沿著原來的路途走去。走到半路,本音隻見前邊塵土飛揚,迎麵而來的是數位騎馬的彪形大漢,倒是前麵一位手持長槍的黑袍男子本音倒覺得有些熟悉,定睛細看來,這人不是他人,正是手持金挑的本音大哥墨絕。“籲,,,”眾人叫住了馬,迎麵而來的陣勢在這才在本音麵前停了下來。“三弟拜見大哥!”本音走向前去恭敬的說道。墨絕哼了一聲道:“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哥嗎?竟然又不辭而別!”本音深知大哥墨絕這是擔心他的安危,本來前夜就已經說好,他自己和大哥墨絕帶上幾個鏢師,一起來這周家村,不料本音也是為墨絕著想,此去或許傷及大哥安危,便不辭而別自己一人來到這周家村。今日,這兄弟二人之心著實是赤誠可見!“大哥!這旱災的根源是一妖獸作怪,不過已經消滅!不出幾日,我想這周家村周圍又會恢複原貌的!”本音避開話題,如此說道。此時這墨絕一聽這消息,似信非信,但是看得出來,墨絕還是壓抑不住心頭的那份高興,忙問道:“此話當真?這麼說爹所患之疾就要好了?”本音也笑著點了點頭,道:“不出意外,爹現在應該就好了!”說罷!本音隨著眾人一路飛奔,回到了揚州墨府。果不其然,本音隨大哥墨絕一到家中,就直覺眾人眉開眼笑,喜悅之極。本音正要問道,何事如此?莫非爹所患之疾確有好轉?本音心中道。果不其然,竟然見客廳之上,墨問墨老爺子容光煥發,鶴發童顏,眉宇間又散發出曾經那種威懾之力!使人看了不覺有幾分畏懼!墨老爺子雙手背後,鎮靜自若,像是等候人來。“孩兒拜見爹!”本音,墨絕雙雙拱手恭敬道。墨問見自己的兩個兒子回來了,很是高興,道:“音兒,快過來讓爹仔細瞧瞧!這數年不見你,為爹很是牽掛啊!”說罷!墨問墨老爺子又歎了幾口氣。本音聽到墨絕如此說到,心中也是一陣感慨,忙道:“孩兒不孝,這些年讓爹娘牽掛!今日見爹榮光煥發,可是爹所患之疾已經祛除?”墨問笑著點了點頭,道:“正是啊!昨夜躺在床榻上的我突然感覺憋在胸口的一股氣像是被莫名抽去!我當時頓覺呼吸暢通!神清氣爽啊!”本音心中道,看來的卻是旱魃作祟啊!此時本音正要道出這些年自己的經曆,不料墨問墨老爺子突然道:“本音!你這些年來的經曆,你娘已經給我說了,這些年你受苦了!今早清晨,你的師弟琉光禦劍而來,前來找你,說是宮中師父有要事囑咐,請你回去呢!”“什麼!才下山不到兩天,又要回去!”本音低頭小聲悻悻道。忽然這客廳的空氣都靜止了,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許久,這墨府客廳才又傳來墨老爺子的話語聲,墨問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道:“音兒,去吧,去吧!如今你也是方外之人了,這家也留不住你!你娘親說了,將來這天下還得靠你呢!”本音默默的垂手站立在客廳之上,聽著墨問的話語,獨自亦歎了口氣道:“爹,大哥!還請保重!孩兒未盡孝道!請你們代我向娘親問好!我去了!”這幾句話是那麼不舍與無奈!本音去了,一聲不響的去了,墨府客廳上隻留下那獨自歎氣的墨老爺子,還有那望著本音遠去的大哥墨絕。人的命運難道真的就早已注定,注定被掌錮?揚州未青山道玄宮上。“掌門師兄!此次中土正宗宗主羸古風邀請九州各方英傑,齊聚豫州論武,除了本音以外,你看我們還該派誰前去呢?”玉璿子淡淡問道。無有殿檀香飄散,縷縷香煙環繞大殿之內,沁人脾肺!紅燭熠熠,燭光映在牆上,讓這香案麵前的二位白發道人也為之一亮。玉衡子撣了撣手中的銀絲拂塵,微微道:“師弟!依我看,既然是九州各方的英傑,想必除了我們五大宗派之外,肯定還有近年來快速崛起的其他門派,想必參與論武的各大門派都會派遣自己門下最得意的年輕弟子,此去定有一番波折!我們道玄宮弟子眾多,可是要正經派出幾個得意門生,我看還得細酌才是!”玉璿子也點了點頭,道:“掌門師兄說的極是!那麼,掌門師兄你看二弟子璃風如何?”“二弟子璃風,出於你的座下,為人謹小慎微,心思縝密,又勤於修煉,這道玄妙法訣已經練到八層,其修為大有精進,依我看,他很適合!”玉衡子緩緩道。玉璿子聽罷,心中隱隱有一絲驕傲,畢竟這璃風出自自己座下,能得到掌門師兄認可,倒也有些高興。玉璿子又趁勢問道:“那三弟子琉光呢?”玉衡子聽到“琉光”兩字,微微閉目,不曾答話,許久道:“三弟子琉光,生性好玩,但其天資不差,這道玄妙法訣也練到第七層!此次論武也可讓他一試!”“掌門師兄,那你覺得蒼梧弟子凝之又如何?”玉璿子道。“凝之?”玉衡子嘴裏低聲道,“蒼梧弟子凝之,處事幹練,脾氣不瘟不火,性格隨和其修為在凝之,璃風之上,此次若能派他前去,就算不勝,也不至於落敗的難看!隻是,,,”玉衡子話到嘴邊,欲言又止。“隻是什麼?掌門師兄,有話不妨直說!”玉璿子問道。玉衡子頓了頓,低聲道:“隻是蒼梧弟子凝之,終究不是我道玄宮正統門人,其乃青鬆所化,當年得遇我點化於他,攀了道根,若派他前去,被人發現,那其他門派又將會如何看我?說我道玄宮與妖魔為伍!這恐怕有失門麵!”說罷,玉衡子又捋了捋他那長長的白色胡須。“還是掌門師兄考慮的周到!隻是我還有一問題待請教於掌門師兄,還請掌門師兄賜教!”玉璿子肯切說道。玉衡子突然聽到玉璿子有問題要問他,很是驚奇,微微笑道:“哦!師弟!你有何問題啊?”“掌門師兄,這中土正宗宗主羸古風,為何突然舉行起這聲勢浩大的九州論武大會?恐怕其別有用心吧?”玉璿子帶有懷疑的語氣問道?玉衡子聽罷,雙目微微半閉,思忖了一陣緩緩道:“依我看來,這羸古風其目的有二,恐怕這其一則是他為了這中土正宗在這五大宗派的地位吧!現如今五大宗派互成掎角之勢,誰也不讓著誰!又加上近年來新生門派林立,若不找一個既有名望又有實力的宗派,來統製各派,想必這九州穩定的局麵又要被打破吧!”玉璿子聽後震驚,忙又問道:“掌門師兄,那其二呢?”“其二恐怕就是關於這九州之劫了!”玉衡子緩緩答道,“想必這羸古風怕也是知曉了這九州之劫將不遠矣!舉辦此次論武定是要通過論武聚集此次筆試的佼佼者,然後再派遣他們合力抵抗這九州之劫吧!”玉璿子聽罷!若有所悟,點了點道:“掌門師兄,要真是這樣,此次論武舉辦的倒也正合時宜,隻是這豫州中土正宗自成一家,與其餘宗派很少來往,雖然其一向自詡“中土名門”,可究竟其是正是邪?還有待我們察而觀之!”“嗯,師弟,你說的不錯!”,如果像梁州一劍門一般,雖說是五大宗派之一,但是其卻不思正途,劍走偏鋒!盡沾染一些邪魔歪道之流,那可是**煩!”玉衡子微微點了點頭道。此時,突然從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大家快看,大師兄回來了!”“大師兄,你回來了!”“參見大師兄!”道玄宮演武場上眾弟子看見本音回來,一個個恭敬拜道。此時,這無有大殿的玉衡子和玉璿子也聽到了,一起出了殿門。殊不知,本音辭了父親墨問和大哥墨絕,一刻也沒耽誤,想到回道玄宮路途遙遠,本音就想禦空歸來,可惜卻身無所禦之物,正發愁之際,本音不禁想起懷裏的九龍玉簪,本音從懷裏摸出簪子,隻見簪子綠光大現,本音想著,莫非這簪子知我心意,想要讓我禦它回去,可是這麼小的一支簪子如何能禦,踩一隻腳上去都有些吃力!不管了,試試再說,說著本音對著九龍玉簪念起禦劍口訣。神乎其技!隻見這九龍玉簪頓時騰空而起,綠光大現,突然簪子變長,有三四尺之長,這還是簪子嗎本音奇道,這明顯就是一個又長又細的玉梭子!“造化!造化!”本音此時甚是激動,“果真這還是一個寶貝,隻是你為何在我前日下山之時為何不亮!害我下了三百六十層台階啊!”本心抱怨道。不過,抱怨歸抱怨,說罷!就躍上簪子(梭子),催動法訣,禦空而去。初次禦空,本音無比興奮,平日裏苦於無物可禦,隻得看著其餘師弟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