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一邊咒罵著她,一邊像拎小雞一樣的拎了她走。
先前被李媽媽撞到的那婆子也走到了她跟前,一麵揉著被撞疼的胸口,一麵就狠踢了李媽媽兩腳。
若不是顧及著還要將李媽媽送去問話,看那架式非把李媽媽當場弄殘了不可。
人送到沈老太太跟前的時候,李媽媽就癱倒在地,臉腫的八丈高,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沈老太太看了皺眉。
站在她一旁的朱媽媽就上前問話。
“怎麼回事?”
這是問那兩個帶李媽媽上來的婆子的。
那兩個婆子連忙跪下說:“我們是好生去請這位李媽媽過來,可她滿嘴的髒話,還打人撞人的,最後還逃跑了,我們也是沒辦法。”
沈老太太將頭扭向一邊。
朱媽媽就將那兩婆子打發了下去,她走到沈老太太跟前細聲說:“這人就是昨個跟您提起的那位李媽媽。”
沈老太太怒容滿麵,“好個恩將仇報的狗東西,我沈家好好的供養著她,老二昨個還特意讓廚房給她備壽宴,她可倒好!”
“老太太息怒。”朱媽媽替沈老太太順著氣,勸她說:“您何必與這等東西置氣,若傷著身體,多不值當。”
沈老太太怒氣未平,問朱媽媽,“可叫人去通知吹雪院那邊的人了。”
朱媽媽恭敬的垂著頭,“已經命人去了。”
沈老太太聽了,半眯著眼告靠在錦墊上養神。
鬆鶴堂一大早就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這如何瞞的了各院的人。
是以,鬆鶴堂的大廳或坐或站,除了吹雪院的人,其他院的人也一同到了。
沈老太太高居上首位,目帶寒星,“趙姨娘,你瞧瞧你院裏邊的人做了些什麼好事。”
被點到名靜靜跪在地上的趙姨娘始終垂著頭,一言不發,既不為自己辯解,也不為李媽媽求情。
事情的始末大家還沒進鬆鶴堂就讓人打聽清楚了,要說趙姨娘冤枉,她也真冤枉,畢竟那李媽媽是老太太塞她院裏去的,是個打不得罰不得的貴婢,放誰手上都是個燙手山芋。要說她冤枉吧,她也不冤枉,誰叫那李媽媽偏生是吹雪院的人呢,又沒眼力界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底下靜悄悄一片,落針可聞。
李媽媽頂著個豬頭一樣的臉,抬頭哀呼,“老太太饒命啊......。”
沈老太太是直接沒將李媽媽這人放在眼裏,連看她一眼都覺得汙了眼睛。
一旁的朱媽媽瞧沈老太太一皺眉,就朝候在廳角的兩個婆子使了眼色。
兩個婆子手腳麻利的塞了塊破布在李媽媽嘴裏,堵了她的嘴。
至此,李媽媽嘴裏就隻剩下嗚嗚的聲音。
站在沈老太太身側的沈沁雅偷瞥了跪地的趙姨娘一眼,心底歎著氣走到沈老太太跟前。
“祖母,這個婆子犯了錯,您依家法處置了就是,何必為她生那麼大的氣,您腸胃不好,如今早過了以往用早膳的時辰了,再耽擱下去,我真擔心您身子受不住。”
沈老太太昨晚與沈二爺置氣,就後來氣消了也就勉強用了一小碗飯,如今天聽沈沁雅一說,還真覺自個有些餓了。
再說,任這樣鬧下去也不是回事。
她點了點頭,冷冷的橫了一身髒汙的李媽媽一眼。
“拉出去打一百大棍,再趕出府去。”她的話如她的眼神一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