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小主,賀喜小主,皇上今日翻了小主的牌,今夜便會擺駕聽雪軒。”
“當真?”溫儀忙問。
“當然,奴才怎敢胡說,是蘇公公親口說的,特意讓奴才來告知一聲。”
“下去吧,我知道了,芸兒,
是夜,方至戌時。著茜色海棠抹胸,外披層疊水紗,墨發柔順地散開,垂至腰際。雙頰飽滿,眉若遠黛,唇似塗丹,巧笑倩兮,眉目盼兮。絞著紗衣的素手不禁微微發抖,貝齒輕咬朱唇,聽聞皇上傳召,蓮步微移步入殿中。撫順衣擺,向皇上行禮,“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夜寒溪直接讓溫儀到他身邊飲酒,溫儀賣弄風姿,大著膽子起身,接過酒杯,一口飲下。或許是酒太烈,亦或是她太緊張喝得快,素手捂著唇,輕輕地咳著。
“哈哈哈,美人,不急,慢慢喝。來再喝一杯。”說罷,拿起青花瓷酒壺,再為美人倒滿一杯,也為自己倒滿一杯。眼裏讓人看不清的情緒。
溫儀兩杯酒下肚,臉上就泛起紅暈,眼前的景致顯得有些模糊。看來是烈酒,不過兩杯,她就有醉意了,迷離間感覺寒溪的手從她的發絲中穿過,將她圈在懷裏,空氣裏充滿了陽剛氣息的龍延香,臉龐又紅了一分,羞得連忙把頭低下。聲音越發輕,道了一聲皇上。
夜寒溪順勢吻上她的紅唇,細細品味她那小巧的舌調皮得深入口中,探尋著四周。夜寒溪眼裏閃過一絲諷刺,隨即將她抱起,邊吻邊來到床邊,輕輕地將她放下,抽去她的腰帶,將她的衣服一一脫下。
溫儀那雪白的身軀在他的眼前一覽無遺,那炙熱的眼光掃視這她的身體,在她的身上遊走,撫摸過身子每一處,挑逗著她的身子不住的扭動起來。朱唇輕啟,逸出嚶嚀之聲。那雙手環住夜寒溪的脖子,斷斷續續地呢喃道,“皇上……皇上……”。
夜寒溪飲酒帶著些許醉意,被溫儀軟聲勾引,沒有理智隻有欲望,沒有一絲憐惜隻有霸道地占有。少頃,床塌上的吟語纏綿,紅浪間的翻雲覆雨,青絲鋪床,眉目滿汗,發如流水,唇如劫火。那時桌上燈光猶明,羅帳低垂,錦被深覆。
鵝容帳內春宵暖,層層紗蔓落下,留一室旖旎風光。深宮中,幾人能安心睡去。
次日,青嵐領著宮女來尋夜寒溪,早朝時間到了,“皇上可醒了?”
“青嵐姑姑,額,這,皇上他,他……”芸兒在門外為難,又不敢貿然進入,怕擾了主子的性子。
青嵐見她躊躇不前,將她推到一邊,芸兒萬分緊張,“姑姑,萬萬不可啊。”
“放肆,若是誤了時辰,可是你來擔當?”青嵐拿出禦前尚義的姿態,嗬斥芸兒,推門而進,一看屋內一片狼藉,不覺有些諷刺,‘天下男兒皆薄幸’這話真沒錯。
青嵐淺笑,站在幕簾外,輕聲喚道:“皇上,皇上可醒了?”
夜寒溪本就是練武之人,稍有動靜便會醒來,知道是青嵐來,有些吃驚,心裏又有幾分欣喜,至少她沒有躲開。忽然想戲弄她一番,“更衣。”
青嵐拍掌,宮女們列隊進來站在簾外。青嵐長歎一聲,因為鍾靈不在,需要她服侍。這是第一次伺候他更衣上朝,撩起紗幔跪在床邊。
收起羅帳,隻見溫儀雪白的身子緊貼夜寒溪,如此火熱的場麵讓青嵐尷尬。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微微顫抖:“請皇上更衣。”捧著幹淨的褻衣跪在床邊,低頭不再看他。
夜寒溪也不再為難她,掀被起身,換了一身褻衣,再由青嵐為他穿上朝服,係上扣子,不知為何,青嵐突然拿起一旁特意準備的糕點塞進他的嘴裏。“辛苦一夜,給主子顛顛肚子。”
身後的宮人們哧哧地笑,夜寒溪卻很享受,俯身在青嵐耳邊說道:“莫非青嵐吃醋了?”這恰恰落在早已醒來的溫儀眼裏。
青嵐冷眼繼續手邊的工作,為他係上腰帶,“主子會錯意了吧,青嵐隻是遵循戚太醫的囑咐罷了。”一切收拾妥當,束發戴冠,盥洗。一行人這才風風火火地離開。
青嵐收拾他留下的衣服,才發現溫儀已經醒來,“小主安好。”
“哼,青嵐,看來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一個宮女,你都當得津津有味。”
“奴婢不敢。”
“不敢,嗬,還有你不敢的,隻怕過不了多久,你就要爬上龍床成為妃子吧。”
“小主多慮了。”說著要起身離開,卻不想被她抓住,“你想幹什麼?”
“怎麼了,你怕了?”
青嵐不理會,甩開她的手,“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人宰割的青嵐?我勸你一句,不要輕舉妄動,如今我是禦前尚義,我不高興了,你們也休想快活,既然是你們讓我當這個宮女,我自然要當的不信你可以試試像模像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