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有一定要好好地折磨我,好不好?”景向言捏著電話,矗立在景氏國際的23層的大廈裏麵,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靜靜地俯瞰著這整個S市的夜景,唇角輕輕地揚起。
其實,這五年來,千橙也為自己吃了很多的苦,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所以,在再次地和冷夢彤這個惡魔開開戰的時候,他最擔心的,還是她。
想到這裏,景向言深呼了一口氣,看著外麵的萬家燈火,“千橙,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等到這次的事情過去之後,我一定好好地補償你。”
千橙默默地抿了抿唇,捏著手機的手微微地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說,要好好地補償自己。
可是,他打算怎麼補償,能補償麼?
他欠自己的,的確很多。
但是,廖寒星呢?
怎麼說,廖寒星也算得上是千橙血緣上的姐姐。
她怎麼可以和景向言一起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五年後的重聚,而不去想想,這個女人,在自己沒有陪著景向言的時候,為景向言做了什麼。
提到廖寒星,景向言的唇邊,也沒有了笑容。
他最不想提到的,就是廖寒星。
誠然,是他虧欠她。
但是比起千橙這個讓他一直牽腸掛肚的女人,廖寒星,他還是沒有那麼在乎的。
但是,他虧欠廖寒星的,他也不會忘記。
他向來不是一個不會知恩圖報的人。
究竟要怎麼安排和對待廖寒星,景向言雖然沒有確切的安排和打算,但是這個女人,他是必然不會虧待她的。
見景向言良久沒有說出話來,千橙終於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
苦笑。
自己為什麼要問廖寒星呢?
不提到這個女人,他們之間的這種對話還很有可能能夠繼續地談下去。
想到這裏,千橙深呼了一口氣,“景向言,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如果你辜負了廖寒星的話,我的心裏也會過意不去。”
“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希望等到我下次回國的時候,你還可以站在我的麵前。”
言罷,千橙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她和景向言之間有太多的溝壑和無奈。
這些都是她逾越不了的鴻溝。
想到這裏,她閉上了眼睛。
不管前路是怎麼樣的。
她的想法隻有一個,也不會改變。
那就是,希望景向言這個男人能夠平平安安。
就算是不能夠和自己在一起,也要好好地活著。
她什麼都能夠承受,能夠承受他搶走小小言,能夠承受他和別人在一起。
但是她承受不了他的再一次的離開。
夜色漸深,千橙坐在床上,看著外麵深濃的夜色,歎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千橙就被顧琛從床上揪了起來。
原因是,顧琛已經將自己的老師和老師的徒弟和助理三個人都請到了澳洲。
肖成海的手術馬上就要進行了,但是肖成海表示在手術之前,一定要見到千橙。
否則的話,就不去手術。
所以顧琛才氣急敗壞地一大早就把千橙從葉萱的別墅裏麵拎了起來。
千橙睡眼惺忪地起了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然後和顧琛驅車飛快地趕到了醫院。
醫院的手術室外,葉萱正在等著,見到千橙之後,衝千橙狠狠地點了點頭,做了個手勢。
千橙抿唇。
她知道葉萱的手勢的意思。
就是說,不管肖成海說什麼,都答應他。
“千橙。”
進了手術室裏麵,臉色蠟黃的肖成海看著千橙,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千橙,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就是之前所說的……”
“我答應你。”
“葉萱也答應你。”
肖成海的話還沒有說完,千橙就握住了他的手,狠狠地點了點頭。
這不光是她的意思,也是葉萱的意思。
葉萱已經答應,不管肖成海說了什麼,都可以答應他,隻要他能夠好好地活下來。
聽到千橙的話,肖成海終於淡淡地笑了笑,帶著笑容躺回到了手術台上,“醫生,開始吧。”
千橙在醫生的領導下離開了病房。
外麵,顧琛和葉萱兩個人正一言不發地坐著。
“肖成海要讓蕭哲來澳洲,見他。”千橙深呼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身邊的葉萱,“我答應他了。”
葉萱點了點頭。
如果是她的話,想必也會答應肖成海的。
想到這裏,葉萱深呼了一口氣,拍了拍千橙的肩膀,想說什麼,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隻是輕輕地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