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的光芒垂直照射在血山上的那套四合院的客房之上時,隻聽到怒山暴怒的吼叫:“所有人,都給我去,找到了立刻回報,絕對不能就這樣讓他們離開了。”
柳絮璃的不告而別對於怒山來說,是赤裸裸的欺騙。這是對他威嚴上的最大的打擊,作為一個妖王,如果傳出去自己被騙了。他怒山如何在十萬大山中立足。
在十萬大山中,妖丹期以上便是十萬大山中的主流。而妖王之稱的妖修卻隻有不到一千位。而妖丹期的妖修少說也有一萬之巨。一個威嚴被冒犯,卻什麼也沒做的妖王,注定作為妖王的威嚴,威懾力會被很大的消弱。那麼這樣的妖王不是被替換,就是死亡。
十萬大山深處,與十萬大山接壤的是一片林海,名叫深淵林海,深淵臨海中有一對妖修。如妖神統治十萬大山一般的統治著深淵林海。而在兩者的接壤處便是一片荒蕪,名叫妖神戰場,或者深淵戰場。
也不知兩者之間有什麼過節。從幾千年前開始兩者在邊境隻派遣手下的妖王征戰不斷。
每隔五年就有幾名十萬大山的妖王從妖神戰場退下來,而妖神也必定會派遣幾人去頂替。而每個妖王進入戰場需要帶著兩百名以上不超過三百名妖丹期以下的妖兵作為士兵進行征戰。說是征戰,卻不爭一城一地,雖然妖神戰場縱橫萬裏。萬裏荒蕪,黃沙漫漫,寸草不生。若有幾顆老藤、枯木便算適合妖王們帶隊駐紮的好地方。
其實說來也怪深淵臨海無邊無盡卻也隻有從這隔絕萬裏荒蕪之地才能進入。而整個妖神戰場又盡在十萬大山深處。十萬大山,連綿不斷,而深淵林海也是一望無際,都是環境極好之地,這妖神戰場便顯得格格不入。隻是據老妖所說,曾經的十萬大山和深淵林海本是一片,當時根本沒有修真者,也沒有妖修的概念。而妖神戰場便是當初幾位大能一戰之處。這一戰便是好幾年,天崩地裂,日月無光。此戰之後便有了妖神戰場。
在妖神戰場這種地方,一呆就是五年十年。作為一個妖王沒有足夠的威懾力,足夠的威嚴,恐怕自己的手下一擔開戰不是投靠敵方,就是投靠其他威名更大的妖王。畢竟妖修崇尚強者。而此時的怒山暴怒的原因就在此處,他被一個女人騙了,他比不上一個聚丹期的小妖。這足以讓他不論走到哪裏都抬不起頭來了。如果柳絮璃不是不告而別,怒山雖然不會輕易的放她離去,但也絕對不會暴怒,現在已經不是放不放,而是不能放,如果這個女人是十萬大山的妖王也就罷了,可是她不是,對於十萬大山的眾妖王來說合歡閣的名聲確實不甚響亮。因此這種門派的一員對妖王威嚴的無視,對怒山的無視是怒山決不能置之不理的。哪怕追不回來也必須要他們付出代價,不然他怒山在十萬大山中的名聲不說蕩然無存,恐怕也所剩無幾,因為他怒山不是妖神殿出身。一身名聲全來至於妖神戰場。如果這樣被人打臉之後,恐怕人人都會來踩上一腳。那他還怎麼做妖王。
發泄一通的怒山終於冷靜了下來。這個時候距離柳絮璃離開已經有兩個時辰了。“郭飛,熊力,熊拔。跟我走,我猜他們是要趕回合歡閣,合歡閣在哪本王不知道,但是肯定要過血牙嶺。”
從幾次柳絮璃來去的方向,合歡閣肯定在血山的西方,而血山的西方有一斷峰,想要過去必須經過血牙嶺。
現在早已過了正午,柳絮璃帶著暮離已經離開血山兩個多時辰。隻有他們兩個人,暮離自從與獒囚小酒鋪一別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一個奇怪的妖,這是暮離對獒囚的感覺。
“前麵就是血牙嶺,休息一會吧。”柳絮璃回頭對暮離說道。光聲音就足以讓男人產生一種保護欲。可是再看看暮離,隻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便靠著一塊石頭坐了下去。介於暮離的修為又沒有人類各種可供飛行的法寶。兩人一路都是柳絮璃在施展縮地成寸在趕路。因此不過兩個時辰柳絮璃也有點香汗淋漓了。不過不得不說不過兩個時辰兩人已經走了五百餘裏。
柳絮璃也找了個樹蔭處休息。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暮離自己也準備閉閉眼。一路上兩人的氛圍有些奇怪。而在一邊的暮離其實根本就沒有放鬆下來。他閉上雙眼靠在一邊休息隻是因為不知道能說些什麼,與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還不如他假裝休息。雖然他也有些覺得這樣不太合適,可是兩個之間的氛圍確實有些奇怪。明明幾次張口想和以前一樣說些什麼,可是剛開口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而這邊的柳絮璃也是,明明閉上了雙眼,可眼前總是浮現暮離拚命的模樣,開始有些覺得有一些歉意了,因為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想到這裏她便又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