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張不凡心中也有了一絲殺意，不過又想到了柳絮璃，這殺意便也沒有了。當年他和柳絮璃的師傅劉如詩的關係不錯，如今劉如詩不再了，他自然也不能抹殺了這柳絮璃最後一次機會。想到這裏便說道：“罷了！罷了！”
隨著無奈的歎息聲張不凡看向不明所以的暮離。“小家夥們你們閑聊，老子子我年齡大了，容易困。”說著便沒有了身影。
黑暗的洞穴中，隻留下散發著微光的張不凡和貼牆靠著的暮離。
“坐！聊一下你的前塵往事如何？”說著便靠著牆壁盤腿坐了下來。看著張不凡的隨意，暮離也靠著牆壁坐了下來。直到此時暮離才敢平視對方。
不得不說張不凡年齡不大，看起來隻有三十多歲而且還是因為兩鬢有些白發，不然會顯得更加年輕。“不要這麼拘束，不是說前塵往事都已經過去了麼？就是閑聊，閑聊！”暮離聞言如沐春風，隻覺得眼前這人和顏悅色，讓人容易接受。
“還有親人在世麼？”張不凡隨意的問道。“唔，沒了。”暮離沉默片刻還是回答道。“抱歉，抱歉。”張不凡表示了一下歉意卻從懷中掏出依葫蘆酒：“喝酒不？”
說著隻是示意了一下卻往自己嘴裏送去。“額，不喝。”看著張不凡也不準備給自己喝的樣子暮離也就如此回答道，其實他也不喜歡喝酒，與其說喝酒不如說那是對自己的懲罰。
“不喝酒也好，有機會教你喝茶。”張不凡說著卻摸向了目錄的手脈。
看著張不凡摸向了自己的手脈，暮離不敢亂動。“嗯！還真的適合喝茶，以後你就別喝酒了，喝茶慢慢調理。”說著又拿起酒葫蘆自己喝了一口又道：“看你這脈向，真氣充盈卻混亂。經脈末端，枝節多有損傷，卻是不易喝酒。”
“我手中的蜂王酒，活血，健體，還能解毒。可惜藥效猛烈，像你這樣的喝了隻會適得其反，喝茶好，滋補養生。”說這看向了暮離，好像是等他回答，其實上眼神中帶著的含義是就是這麼定下來了。
聞言暮離也是點了點頭，他那裏知道茶到底是什麼，隻知道是比酒更少見的稀罕物。張不凡如此說，他便也如此做。因為他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反抗能力。
看著暮離點頭，張不凡又道“我說小子，不要總是這種亂七八糟的表情，表情豐富點。”看著暮離的樣子張不凡又接的打趣道：“算了，我錯了。你還是死人臉吧。”
“唔。”暮離失落的應道，其實張不凡也有點聊不下去了。基本上是張不凡單方麵問。眼前這小家夥到底如何還不清楚。明明是少年輕狂時，卻如遲暮老人一般死氣沉沉。
“我想學寫字。”暮離突然試探性的問道，因為他看到了張不凡寫在酒葫蘆上的名字，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字。“唔。”這次是張不凡的回答，不過剛剛應道張不凡就反應過來：“你說什麼？想學寫字？”、
“嗯。”暮離的頭低的更低了。“嗯！很好，就當如此才對。”張不凡哈哈一笑又是一口酒下肚，才發現葫蘆裏麵已經沒酒了。
兩人又隨意的聊了很多很多，雖然已經多是張不凡在問，不過這次張不凡問的東西就明確了很多，其實概括起來就是，他在盤敲側擊暮離的身事。
這一聊又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你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大概小半個時辰左右就能進去了”感覺時候不早的張小凡岔開話題便欲離去。
眼前的少年不過是生活在普通人社會的最底段，早已經麻木不仁。比常人多出來的僅僅是一份強大的執念。也是因此才造就了張不凡與伏翼的重視。也可能是因此而使柳絮璃選著了他。
“我還能在見到你麼？真的非常感謝您。”暮離對著轉身而去的張不凡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眼前的人對暮離來說對自己並不算好，但他從張不凡的行為中得到的是少有的尊重。不是柳絮璃表現在表麵的。而是兩人之間自然的交談。當然這也可能是暮離第一次對其他人談論自己之後的錯覺。
“急什麼，來日方長，有機會教你泡茶，哈哈哈哈！”隨著張不凡離去的背影。洞穴中又變回了一片黑暗。隻聽見遠遠的傳來一聲：“唉，幹嘛這麼小氣，每天隻給我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