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許久之後他一拍桌子,定下了:“小乖”。
他的話一出口我差一點被口中還沒有來得咽下的食物咽個半死,連忙搖頭,“不行,這個……好奇怪。”
慕爵風語重心長的拍拍我的腦袋,那模樣就像是一位老者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屁孩,我一陣惡寒,“隨你,隨你……你想怎麼叫都隨你。”
然後他倒是有些懊惱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拒絕,都想好了另外一個稱呼。”
“哎?什麼?”
“小寶貝。”
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這一頓飯我們邊吃邊聊,竟然吃到很晚,在臨分別之前我們互相交換了手機號,以便日後聯係。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陷入了異常的忙綠之中。身為一個中國人我深深的感受到了被資本家壓榨的艱難滋味。
工作狂的副教授給了我厚厚一疊日文資料,我終日在討論室與公寓之間兩點來回穿梭,讀日文讀得我快要暈厥,真心覺得自己比國家元首都要繁忙。
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我抱著一堆資料打著嗬欠走在無人的校園,拖著我“備受摧殘”的身體回到公寓,隻想要泡個熱水澡喝杯熱牛奶好好的去跟周公子約會。
但有句話說得好,人在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
我將自己的手提包裏裏外外翻了個徹底,都找不到鑰匙的影子。
這一刻我內心是極其崩潰的。
拍著腦門仔仔細細地好好回憶了下,最後十分不願意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
我第101次,將鑰匙落在了屋裏。
那個懊惱啊!
這深更半夜的公寓辦公室早已大門緊閉,大部分房間也都熄了燈。
站在緊鎖的公寓門外,我真的是欲哭無淚啊。
我搓搓凍僵的手,不由自主抬頭看向旁邊的門。
“慕爵風”三個字和他房間亮著的燈,在這樣的淒冷的黑夜顯得格外溫暖。
我輕輕按了兩下門鈴,便聽見一陣腳步聲,門很快被打開了。
一陣暖意襲來,我似乎嗅到了家的味道。
慕爵風看見是我,似乎有些驚訝我會在這個時間敲響他的門:“有事嗎?”
當然有事!沒事我能三更半夜敲你的門,我又不是se女前來跟你蓋著被子純聊天。
“師兄……”我暗自瞄了一眼他房內,在確定沒有女人在他這裏留宿後,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我的鑰匙鎖在房間裏了,能不能……嗯……”
他領悟能力很快,視線在我和門之間來回轉了一圈之後,對著我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同時促狹道:“歡迎光臨。”
他的房間整潔,被整理的一絲不苟,這樣的生活習慣除了軍人也就是醫生能夠辦到了,我一眼掃過去,在他的書桌的正中放著一疊厚厚的日文資料,似乎並不是普通的醫學更像是——
心理學?
我啞然,他竟然也學心理學?
然而還沒有等我將疑問吐出口,他已經快速的收起資料,倒了一杯牛奶給我:“把這個喝了,暖一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