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快便會轉身離開了嗎?其實我很想跟他說——不要走。
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力氣。
當下一陣刺痛傳來,我唯一的一點神誌被抽離的幹幹淨淨。我痛苦的舉起嫣紅一片的指尖準備再次淩虐自己的身體時,那凝固的紅色喚醒了慕爵風的神誌。兩步化作一步上前,扣住了我的手,將我整個人禁錮在懷抱中,一手安撫的拍著我的後背,“小乖,冷靜一點。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嗚嗚……”我掙紮著發出難以忍受的嗚咽。
當痛到極致的時候,我開始對著慕爵風拳打腳踢,甚至到了最後一口咬在了慕爵風的肩頭,慕爵風對這一切熟視無睹,隻是沉重的將我抱起,走了出去。
當所有人看到一臉冰冷的慕爵風,以及他懷中抱著的人的時候,感覺自己命不久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參謀長……這……你聽我解……”
回答他的是慕爵風憤怒的一腳,直踢腹部,讓守在這裏的人半天直不起腰來,“所有參與這件事情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回去告訴林風輕,讓他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二哥,我們走。”
“好。”
車上慕楓看著一臉想要殺人的慕爵風抱著我徑直坐到了後座,便十分聰明的做起了司機。車門關閉的那一刻,慕爵風隻吩咐了一件事情,“去最近的醫院,同時通知大哥盡快趕到。”
“放心吧。”慕楓忙不迭的點頭,暗中瞅了一眼慕爵風懷中不住發出“嗚嗚”響聲的我,以及慕爵風肩膀處滲出的鮮血。在觸及到慕爵風冰冷的眸子的時候,飛快的收回眼神,一本正經的開起車。
等趕到醫院的時候,一穿著白色襯衫的英俊男子連忙迎了上來,瞥了眼慕爵風懷中的已經昏迷的我快速的作出了反應,“把人先交給護士,老三你需要冷靜一下。”
此時的慕楓才發現慕爵風的眸子不知何時有了淡淡的紅色,這時的他隻有長歎一聲拍著慕爵風的肩膀給予安慰,“老三,她不會出事的。有大哥在你還不放心嗎?”
慕爵風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衣男子,這才將我交給了護士放在了病床上。
一係列的檢查過程,慕爵風全程都在一旁旁觀著。我被注射了鎮定劑,全程像個任由人擺布的布娃娃。當護士給我檢查傷口的時候,那一道道自虐的傷痕仿佛也痛在慕爵風身上。
悄聲的走出病房,慕爵風頹然的靠在窗口抽出了一支香煙,吞煙吐霧中,他仿佛看見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孩背著書包,滿校園的亂轉。
“第一次看到你為一個女人,露出這樣慌張的情緒,怎麼玩火自焚把自己繞進去了?”促狹的桃花眼打趣的凝視著吞煙吐霧的慕爵風。
煙霧朦朧中慕爵風的聲音也帶了幾分縹緲,“她怎麼樣了?……”
“死不了……”同時想起了檢查結果之後,不由得咋舌,“你從哪弄來的女人……嘖嘖,這份忍耐力恐怕是七尺男兒也比不上。”
沒有理會他的打趣,“什麼意思?她怎麼了?”
慕瑾這次倒是沒有再跟他繞彎子,直言道:“根據剛才的檢查,你帶來的這個女人體內確實被注射了毒品……”故意停下來觀察了一下慕爵風的反應。
意料之外的看到了這位冷麵閻羅擔憂的眼神。
“不過……好在按照我體內的計量以及時間來看,我應該隻被注射過一次而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所以問題不是很大……”當慕謹說完之後,迎接他的是慕爵風的一記白眼。
“話,要一次說利索。”後邁著大步離開。
慕謹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臭小子!
接下來的幾天慕爵風花重金從國外購買了對於血液有著清洗再生作用力極強的藥物,每天按時按量的給我注射。即使慕謹告訴過他我體內的毒癮已經得到了極好的控製,並且經過這幾天的治療我體內已經沒有多少殘留,但是慕爵風就像是一個叛逆中的小孩,費勁千辛萬苦也要確保我萬無一失。
隻因為我痛到在地上打滾的景象讓他一陣陣的後怕。
而每當慕爵風來到病房的時候,我總是以一種欲言又止的神情看著他,而當慕爵風察覺到我的視線,轉過頭來的時候,我卻又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醒來之後的我話非常的少,有時甚至一天都不會說一個字,隻是睜著眼睛看著窗外,沒有人知道我在想什麼。這樣幾天下來,慕爵風再也忍不住煩躁,發飆了,“是不是不想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