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嶽母要來王城(2 / 3)

“現在要去王城?”溫如墨受驚。

“你不去就算了,我得去。”溫夫人向來是說風就雨的性子,“我這就去找張三準備馬車,有天大的事也要先見兒子一麵。”

溫如墨不滿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如何能自己獨自出門?”

溫夫人柳眉倒豎:“莫非你不想兒子?”

溫如墨苦惱道:“想自然是想的,但家中商號還有許多事,地租亦沒有收齊——”話未說完,溫夫人便已經出了門,招呼下人去準備車馬銀兩,要去王城。

溫如墨很是頭疼。

而在茫茫東海域,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廳內,手裏拿著一幅畫像。

是溫柳年親手繪製的趙越畫像,金光燦燦,十分英俊。

“就是他?”許久之後,中年男子方才緩緩開口。

“應該不會有錯。”下屬道,“當年王珂奉旨前去賜死白荷,卻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帶著她一道逃出王城一路南下,化名趙滿江,前幾年死於穆家莊的一場動亂中。趙越是他的獨子,但這些年王珂一直未見娶妻,趙越年齡也與白荷懷有身孕的日子相符。”

“白荷呢?”中年男子又問。

“在生下孩子後不久便染了重病,還沒等到雲南,便在璃城香消玉殞。”下屬回答。

中年男子閉上眼睛,過了許久才重新睜開:“繼續說。”

“趙越在蒼茫城時結識了一位朝廷命官,兩人私交甚篤,此時應當一道去了王城,據悉青虯亦在幾個月前帶人離開了白霧島。”下屬道,“去向未明。”

中年男子點頭:“辛苦。”

“接下來可要行動?”下屬小心翼翼問。

中年男子轉動手上扳指,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青虯已經多年未曾出過島,此番突然潛入楚國,應該不是為了小事。”見他不說話,下屬又道,“這些年對方一直賊心不死,隻怕這回是要徹底下手行動。”

窗外海浪聲聲,望去所以一望無際的蔚藍碧波,再往遠處看,便是一片蒙蒙白霧。

雲斷魂卻知道,越過那片白霧,對岸便是萬裏沃土無邊疆域,寸寸繁華,亦遍布陷阱。

“先生?”下屬試探叫了一句。

“好。”良久之後,雲斷魂終是點頭,“吩咐下去,三日後遠航出海!”

當然,就算是溫大人再聰明,也不大可能會未卜先知,所以他此時正在伸著手,乖乖讓趙越穿衣服。

“大人。”木青山驚慌失措跑進來。

“怎麼了?”溫柳年被嚇了一跳,難得見師爺如此著急啊。

“我不小心將那碗粥打翻了。”木青山臉色發白,“怎麼辦?”

“還當是出了什麼事。”溫柳年道,“一碗粥而已,師爺不必放在心上。”

“當真?”木青山依舊很忐忑,那可是皇上親自帶來的啊,走之前還叮囑大人一定要吃。

“當真。”溫柳年,“若是皇上問起,說我吃了便是。”

木青山這才鬆了口氣,轉身去收拾殘局,並且覺得若是再有這些事情,自己以後還是離遠一些好——一碗粥一碗麵還好說,若是換成禦賜琉璃玉器,摔了還了得。

“摔了正好。”趙越倒是不以為意,又道,“以後不許再亂吃東西。”

“我還沒吃,況且就一碗粥。”溫柳年道,“你也讓我吃粥。”

趙越微微皺眉。

溫柳年迅速道:“好,不吃。”

“皇上來這裏就是為了送粥?”趙越問,聲音中有些不易覺察的……醋意。

溫柳年很懂重點在哪裏:“也不是,大概想出宮散散心。”

趙越有些後悔自己將宅子買在了皇宮附近,早知如此,還不如扯遠一些,起碼不用像串門走親戚一般,隔三差五就拎著食盒來一趟。

“方才去哪了,怎麼一身灰?”溫柳年拍拍他的衣袖。

趙越將方才遇襲之事說了一遍。

溫柳年睜大眼睛:“中了埋伏?”

“對方沒占到便宜。”趙越道,“不必擔心。”

“如此大事,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溫柳年一股腦從床上爬起來。

“好好躺著。”趙越將他壓住,“對方都跑了,你難不成要挨家挨戶去找。”

“看著四十來歲,約莫就是先前包下青樓聽唱曲的神秘人。”溫柳年道,“我就說了,他一定不是大明王。”

“我也覺得是他。”趙越道,“故意誘我去偏僻處,又一來就下死手,倒是與穆家莊的作風有幾分相似。”

“會不會是青虯?”溫柳年腦袋裏靈光一閃,“他是穆家莊背後的靠山,穆萬雷與穆萬雄的所作所為,都是受他指使而為之,年齡也差不多。”

趙越手下頓了頓,他先前倒是沒想過這種可能性。

“八成沒錯了。”溫柳年抓過褲子穿,“我們這就去商議一番,布下天羅地網好將他抓獲!”

“你還在生病。”趙越將人壓住。

“早就好了。”溫柳年堅持站起來,然後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膝蓋也發軟。

睡太久略暈。

趙越伸手接住他。

直到被塞回被窩,溫柳年還在說:“一定是因為我今天沒吃飽。”

一小碗白粥能頂什麼用,還是燒雞更加靠譜。

也不知明天能不能吃著。

病臥床榻的時候,溫柳年便會分外思念在雲嵐城的時光——雖然花棠不比葉瑾那般是江湖第一的神醫,卻也有許多專治頭疼腦熱的丸藥,不僅不苦,有些甚至還很酸甜,吃一吃睡一覺,醒來便會神清氣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僅要被灌苦藥,還要吃白粥和細麵條。

盯著床頂上繁複的圖案,腦袋裏還在不住想大明王的事,就算是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依舊是片刻也無法安睡,倒是將自己折騰得有些毛躁。

於是等趙越進門之時,就看到了一個正在不斷扭動的被子卷。

……

溫柳年眨巴眼睛看他。

“又怎麼了?”趙越坐在床邊。

“心裏毛躁。”溫柳年老老實實回答。

趙越無奈:“都說了要好好休息。”

溫柳年翻身趴在床上,把腦袋埋進被子裏。

這種事我也不能控製。

趙越從身後摟住他,左手輕輕探進胸襟,在那軟乎乎的胸口按揉。

雖說心中煩躁是因為有心事,在外頭揉一揉應該也沒什麼用,但卻很舒服,於是溫大人便也沒拒絕,反而還往他懷中縮了縮。